赵宽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就结束，也就好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差不多两点多的时候，浩浩和徐程录完口供之后就打算回家的，可是女嫌疑人却忽然要求见浩浩，她说有些事儿要单独跟他说，其他人在场她就一字不提。”

“这孩子去了？”

“是的，浩浩进去审讯室之后就关掉了摄像机和录音设备，您也知道，这样做是违规的，所以我们当时就过去敲门，但是发现门是反锁的。”

刘玉坤叹了口气，“接着你们就撞门，发现女嫌疑人衣衫不整的倒地身亡，另外一位同事晕了过去，浩浩却衣衫不整的趴在女死者的身上，对吗？”

赵宽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是的，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看见了，”

“所有人？”

“对，因为审讯室的们一直打不开，我们就只好叫支援，另外因为杀人案的关系，有媒体也参与进来，混乱当中，也许有人拍下了当时的照片。”

“混蛋，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深夜审讯，怎么可以有媒体参合进来，即便是案情需要进行突击审讯，但也要注意保密，这样一来，就算将来真相大白，我儿子的一生也毁了。”

赵宽习惯性的低下了头，曾经，刘玉坤发脾气的时候，他们这班小弟也是这样的习惯。

刘玉坤不经常发火，一旦发火，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鸭蛋黄升入空中的时候，刘浩就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这里是唯一一个可以晒到太阳的地方。

......

一个星期以前......

“爸，我没有做过，我是被冤枉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浩从小到大很少哭，即便是军训的时候摔断了腿，他也一声不吭，警校集训的时候，那么累那么苦，也从不见他有一丝退缩，他的心坚硬的像一块石头，看似无懈可击，殊不知，石头也有弱点。

隔着铁栏杆，隔着防弹玻璃，隔着一步电话机，隔着监禁与自由。

“爸，这是个圈套。”

看着儿子红红的眼圈，刘玉坤的手可以捏碎一块石头。

“你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一遍，记住，任何一点都不要遗漏，一点都不可以。”

刘玉坤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把怀疑的目标指向了这个执法的地方，这个全世界最正义的地方，这个不可能有罪案发生的地方。

刘浩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没喝过水了，嘴唇干裂，脸色憔悴，唯有一双明亮如水的大眼睛依然闪着不屈的光芒。

“她想跳楼自杀，被我和程程声东击西的配合救了下来，押送途中我们发现她怀有身孕，在医生检查之后，确定已经三个月了。按照规矩，她不能和其他女犯关在一起，必须单独隔离等待宣判，但是由于已经是深夜，而且还需要录一份口供和等待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来判定女嫌疑人究竟是蓄意谋杀还是正当防卫，所以我和程程都没走，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来两点多的时候，赵叔儿让我们俩离开，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只好选择离开，可就在我们准备走的时候，有人过来告诉我们，说女嫌疑人在口供房拒不招供，而且塔坚持要见我一面，并且说有一项很重要的证据他要亲口告诉我，因为她不相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