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月说完,姜楠就打了一个响指,“也有可能,如此也就说得通了。”
“说得通?”严七月并不觉得酒窖与自己与周方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反倒是姜楠把所有的一点加上些大胆的猜想给综合起来。
“七月,你想想看,周叔先是把我从南边弄回来,甚至帮我换了一个身份,之后又和黄珊合作,一起走了大舟山的项目,但是在途中却又暗中把罗云给试探出来,仅留下了你和我两个人。
然后大舟山之前的诡墓河上,黄珊忽然众叛亲离,弄得我们只好组成临时三人组,当然这还有我把你甩了然后你又被一个所谓的好心人送到了我身边,然后就是咱们裂谷之行,没想到却在途中得知周方舟从另外一个途径进入大舟山,就在我们费尽心力达到迷谷之门的时候,周方舟却独自一人从里面走出来,浑身是伤,本不致命,但是回到帝都,病情急转直下,最终落得了这个下场,然而这还不算完,你就开始被攻击,这一连串的想起来,就感觉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引君入瓮的大局,而我们就是被摄入局中的筹码,该死的死了,该退出的退出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严七月已经头大了,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知道这客厅地板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在严七月的再三要求下,姜楠决定自己单独前往客厅一探究竟,严七月本来要跟着一起去,但是遭到姜楠的阻拦,在姜楠看来,自己去反而没有危险,毕竟白天的时候他整个人面对落地窗而站,对方都没有开枪,由此可见,对方无心要他的命,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严七月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姜楠为了防止他私自跑出来坏了大事,于是就暗中找了一把锁把酒窖大门锁上了。
姜楠走后,严七月独自一个人坐在长条登上,心烦意燥的他打开一摊子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甘冽醇香的美酒到底是不一样。
而姜楠在小心翼翼的抹黑回到客厅的时候,两个黑影正在客厅鬼鬼祟祟的敲地板,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姜楠咳嗽一声,这两个人立刻转身,从昏暗灯光下可以勉强看出这两个人的身材,一男一女,男的瘦高,但很有线条,说明这个人经常锻炼身体,而且很爱美,而另外一个是女人,曼妙身材看了让人想入非非。
这两个黑影看到有人上来,其中一个叫另外一个先走,然而另外一个却执意不肯走,双方僵持之下,姜楠已经迅速走进客厅,正准备开灯的时候,只听见两声枪响,客厅的吊灯碎了一地。
开灯是没戏了,只能摸黑抓鬼了。
三个人在客厅中大打出手,对方虽然占有人数优势,但是姜楠也不是吃素的,一打二的情况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一只青花瓷瓶被姜楠当做手雷扔了过去,两个黑影当中其中一个居然是奋不顾身的抱住,仅这一个几乎本能的动作就已经让姜楠猜到了他的身份,如此钟爱瓷器,害怕瓷器碎了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这样的瓷痴在帝都界面山也就三个人。
而且三个瓷痴中,有一个是女人,这个女人凭借自己的不俗的出身和万贯家财,在帝都这样的上流社会圈子中混的是如鱼得水,逍遥自在。
而其他两个都是老头,差不多六七十岁,也腿脚不便,这些都是年轻的时候下斗伤到了,年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老了就显出问题了,年轻时候的旧患在晚年就开始发作了。
所以,姜楠不用看脸,从身手和体型上就可以判断出这个接住青花瓷的是谁,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白天想射杀严七月的主谋之一。
姜楠最先停手,然后跳到沙发后面,面对这两个气喘吁吁的黑衣人,姜楠只是微微嘲笑一下,“久了不动,现在不适应了吧。”
两个黑影依旧气喘连连,姜楠则再次微微一笑,说道:“久闻蔡家世世代代以古董鉴别和修复为生,尤其是在帝都界面上有皇帝的时候更是兴盛,能爱瓷如此,也绝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