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仁皱了皱眉，这个人怎么可以跟个小孩子说这些？

然而秦章晗却神色如常，她对自己的病心里是清楚的，她曾经在心里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从最初的害怕不舍，到慢慢地坦然接受。她知道只有无惧生死，才能更坦然的过完她这短暂的一生。

“我不怕，如果过好了余下的每一天每一年又何尝不是一生一世呢？”秦章晗用稚嫩的声音答道。

德清山人见她如此有悟性，心念一动，“小姑娘，我是德清山人，你想不想拜我为师？”

秦柏仁见他竟然是德清山人，急忙跟她挤眉弄眼要她赶紧回答。

秦章晗朝秦柏仁甜甜的笑笑，“我自然是想的。”

“那你为什么想要拜我为师呢？”

秦章晗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想了就是想了，没有为什么。”

德清山人眉目含笑的捋了捋长而白的胡须，“小姑娘，你可以跪下来叫我师父了。”

秦柏仁激动的不能自已，按着秦章晗的肩膀让她跪下去对着德清山人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从此秦章晗成了德清山人最小的徒弟。

秦柏仁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祁山，将她的使唤丫头，比秦章晗年长两岁的林小宛留下来。为了方便她照顾秦章晗，也不让她在山上虚度光阴，德清山人收她为记名弟子，偶尔让她跟着亲传弟子一起学学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