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

方能听见神眷的话，嘴角忽然咧开了一道笑容，笑着道：

“想了许久……果然啊，你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吧。”

使人震惊的话语。

“……为什么这么说？”神眷奇异一下，疑惑道，没有否定。

“因为，如果不是有意的，又怎么可能会想那么久呢？”方能反问了一句。

想那么久……神眷微微一顿，“可能吧，我的确是想了很久，但是我没有想要毁灭世界意识的心思。”

“我之所以想这么久，单纯是因为我无聊罢了。”

“无聊……你觉得无聊是怎么诞生的？”方能忽然一笑道。

神眷眉头一挑，有点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无正是因为不满才滋生心底的啊，你对这个世界非常不满。”方能断言道。

“不满………”神眷说不出否定的话语，因为他的确是感到了不满，这骗不了自己，经过方能的提醒，他意识到了。

“但不满又能如何，就算不满，也不可能因为仅汉不满就去自尽。总得过下去，不，是只能活下去。”神眷摇了摇头，黯然说道。

“只能活下去……这种近乎于放弃的话我可是最讨厌了。”方能哼了一声道：

“你是神眷，也只能算神眷！但你是神眷的同时，也只能是你自己！”

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神眷微微一怔，看向方能，眸光一敛而过，它说道：

“不，神眷，在我成为神眷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自我了，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这话听起来非常自暴自弃！

方能眉头皱了起来，听见神眷如此说，他心中有一股怒意升腾了起来，仅仅因为对自身的定义，便自认不可能，认定了自己的定位，否定自己。

这种人，他很讨厌，甚至不屑。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的人。神眷不是人，但是眼前神眷与人无异。

方能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继续辩论道：

“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

“神眷。”最强神眷连犹豫都没有回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问题。

他们一人一神眷居然都没有继续打下去，散去了战意，开始了交谈。因为他们心中有相同的疑惑，不，或许说犹豫。

“但是，在我眼中，你与人无异。”方能摇了摇头，却说道。

“与人无异……那又如何，我不过是学了人类的语言，身形而已，本质上还只是神眷。”神眷轻笑道。

它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方能眉头微微一皱，解释道：

“我知道你是神眷，我是在知道这个的前提下，还觉得你是一个人的。”

听见方能这么说，神眷的神情才微微一笑，不自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那我还真的是荣幸啊。”

它该不会高兴了吧。方能有点惊讶的看着神眷，就因为自己刚才连夸奖都不算的一句话？

果然……

这个神眷很想要成为一个人类吧。

“没错，听你这一句话，也让我想同了，我应该是想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类吧。就算无力无神，但也比这沉重的职责要好的多。”

神眷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