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守业道县令速行,要面晤,不准穿官服,便衣随我去见。这位县令不敢违命,只好速脱官服。心里说这位钦命大人可能是下马威?为何从俗呢。看意思有前劲没后劲,和我一样驾不了辕的马,不过也是私里和我寻些珍宝,可我爱民无财……
只管想,脚步被钱守业带动,没敢慢半步。向那走没看,只盯钱守业两只脚。进得这家台阶,也没数是八层,只迈三步,即见两旁站立两个十四五岁青衣侍卫。又过个门坎,又是两个。一转身见两个小姑娘,威武雄壮,看去是本地十四五岁女郎,梳着大辫站立个笔直。进得屋,桌子上方坐着两位本地梳妆,穿当地左大衿天蓝绸子褂。笑眯眯未动身。只武成伍和陆建忠站起让座。谁也没坐桌子旁边,都靠两边墙摆着板凳。钱守业把县令让至左上方坐下。
这时有一位姑娘从外进来,给这俩正座姑娘斟上茶,其余都未瞟一眼。
这县令未曾向女孩子上想,本来今年五十六岁,自家孩子比这孩都大快一套,再说钦命是男的,哪应有女的呢?都想错中错。
此时只听一个姑娘说话:你县虽说不繁华。贼匪地痞未敢伸腰。可也都咬牙切齿,伸爪挠地,背地里伸着懒腰。我们来此只是一过,见其情景是停滞不前。你们只守住各望,不向前不退步。筋骨不舒畅,农民镇守死地一块,农产立谷自食,鸡鸭牛羊自用,只穿家织布。
县令首先是憋不住乐,这寂静的一间屋,笑声撞在墙壁上,又顺门缝挤出去。他本来没料想说这些家常大实话,怎能憋住乐呢。一个还好些,五个齐抬锣,都来拣乐。都万没想这个姑娘说这些世俗人情话。
可小娟没住嘴道:县城每天都是集,我去各街道,双臂平起都碰不到人。门里买卖真有一二还是闲散人。粮食市只存五六石五谷,也是城里人没吃的去买,还嫌贵。这是什么毛病?县城市民没处想法挣钱,做营业的各行东西卖不出去,只支架子,再有粮也卖不出去。农民粮卖不去,怎能买一切使用穿戴?
县令是一县当家的,是见物说说方案拿个主见,不能坐堂后打官司。应该首先做好安民,除匪公报。水不来先挡坝。尤其是不正当的父母,和不正当的不孝子女,是人群中罪大恶极的破坏,而且学地痞流氓好吃懒做,日久变成贼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