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鲍明辉下狱过去了一个星期了,林墨涵是既不让人对其动刑,却也放任他被关在牢里。
在这期间,鲍氏夫妻俩为儿子担忧的再度老了十几岁,看着唯一的儿子二度被抓拿下狱直呼造孽。
似林墨涵的这种钝刀子拉肉的折磨手段,简直是快要将人给逼疯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黑龙会馆内……
山下一如既往的双腿跪于蒲团之上,一副悠然自得的烹煮着茶水。
许是觉得这做人就跟烹煮茶水是一样的,来上海这么些年了,他始终钟情于茶道。
再来说一说这菊妍,对于山下与林墨涵的私交甚深很是吃味儿。
每每她冲其表达了心中的不满,又被山下几句话说的复展了颜。
菊妍满心满眼都是山下,殊不知山下却是早已腻了她了。
之所以还留着她在自己身边,无非是还没到时候,林墨涵那个傻女人为了个男人要死不活的。
他正好借机利用她来换取自己想要的利益,鲍明辉的星辉外贸公司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的是陈梓言的所有产业。
半晌,山下手执起了茶壶,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嗅了嗅后,即操着一口利落的中国话阴恻恻。
“陈梓言,陈桑,接下来就要轮到你了呢,想想就很期待啊,呵……”
如今的他茶道技艺娴熟不说,就连晦涩绕口的中国话也学的了几分相像,不得不说这渗透的蛮成功的。
……
福煦路,鲍氏洋楼,
客厅内,
“舒琴,咱们要不去求求梓言吧,如今能帮明辉的也就剩他了……”
鲍泓煦苍老疲惫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他已经是黔驴技穷再无他法。
短短的一个星期里,他拿着钱各处打点,但却是徒劳无功而返。
幸得孙子鲍恒庭读得是上海的寄宿学校,故而,他对家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也不知该怎么跟孙子去说这事。
王舒琴摇晃脑袋苦笑自嘲道:“唉,你说说,我们鲍家……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呵,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来上海开公司,好好的待在清县不好吗?”
儿女债不还完她死了也闭不上眼,也罢,就舍下她这张老脸再去求陈梓言帮忙吧。
之前她托的曹雅娟才让儿子顺利出了监牢,此刻却是不能了。
想着,她抬手按了按眉心站起身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泓煦啊,那我去找梓言了……”
……
闻言,鲍泓煦眼眶微红看向妻子说道:“好,那你快去快回啊,辛苦你了……”
“为了咱们的儿子,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再说,你也尽力了不是吗?”
说着,王舒琴回以丈夫一抹温润,旋即,她朝着玄关处而去。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陈梓言自处理完罗颖娇,首要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陈家马场找孙若予酣畅淋漓了一番,跟着才坐车返回了霞飞别墅。
纵使决定了要与高曼妮重续旧缘,但观其行为上,他还是贯彻了这么些年养成的秉性。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骨子里自带的劣根性又岂是那么好根除的?
“诶,小蝶,你说少爷会把罗颖娇带哪去啊?他该不会真的把她……”
自罗颖娇被保镖们带离了霞飞别墅,王雪梅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也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与罗颖娇的私交不过一般,可她下意识的还是会担心她。
小蝶没好气的掀了掀眼皮,语带莫奈何道:“哦哟,我说姐啊,你怎么还在想那个罗颖娇啊?少爷是什么人啊,咱们跟了他这么些年,还不清楚吗?”
看着王雪梅这般的担忧着罗颖娇,小蝶只觉着莫名其妙的,同为女人共情她是没什么问题,可也不是像她这么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