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的嘴角轻扬，金钗轻轻触及谢玉银的足尖，故作姿态地挥了几下，戏谑道：“谢玉银，你若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样，这金钗下一刻便会在你脚上留下几个血洞，不知你届时是否还能如此淡定？”说罢，姜宁举起金钗，目光紧锁谢玉银，等待他的反应。

“殿下，请恕在下无情，若您不配合，这金钗便不会留情。”姜宁正色道，金钗的尖端在空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刺下。

下一刻，谢誉银如画的俊眉皱成一个节日，仿佛在梦中遇到了一些不可接受的梦，不停地喊道：“阿宁，来到孤坏里，那里有坏人。”

姜宁，“……”

姜宁愣了一会儿，也不再把谢誉鄞推开。她伸出手，慢慢地抚摸着他的睡脸。她说：“殿下。”

“殿下对我深深的感情，这份感情。我一直把它放在心上。当我亲自杀死谢寒时，我为我的妻子报仇。尘埃落定后，殿下只需要知道我不会离开你。这是我欠你的，应该还的。姜宁的声音渐渐低落，她知道谢誉鄞醒了。心里刺痛了一会儿，姜宁突然捂住心，弯下腰。不管过了多少次，想到谢寒杀了她的祖母，她一直在利用她的感情。只要她想到这一点，姜宁就放不下了。

谢誉银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

欠他的？是什么意思？

她说得很清楚，直到她杀了谢寒，她才会陪他度过余生吗？谢玉银忍不住自嘲，嘴唇忍不住笑了起来。即使他选择留在他身边，姜宁也同情他对她的感情吗？

姜宁小心翼翼地为谢誉银盖上锦被，坐在他身边，深深地看着他很久，感到困倦，才躺下，身在谢誉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