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的嗓门大的喊破天际,刚想抬起脚呼呼,却发现自己好像还有一半身子在车里。
一个后倒,重心不稳的他直接两脚朝天掉进了车子座椅面前的缝隙里。
“爸爸爸,你没事吧?”
自觉心虚的二儿子立马上前准备拔出老爹,刚走到车子前的三小只也担忧地看着这一幕。
“哎呀你轻点啊!”岑夜刚被拔出来,立马抱住自己的脚心疼地摸了摸,“跟着我辛苦你了。”
罪魁祸首心虚地摸了摸后脑,目光四处瞟,见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来,他顿时尴尬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扒扒,痛不痛鸭,要不要去医院鸭?”
岑溪软软的小手摸了摸岑夜的膝盖,挥了挥手腕的粉色电话手表,“溪溪给扒扒喊车车,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吖?”
“不……不用了。”
岑夜想到自己昨天才从医院出来,要是今天又去,医院的人指不定会说他有什么大病呢。
“那啥,宴临,你带着两个妹妹坐后座哈。”
他尴尬笑笑,顺手敲了敲蹲在地上给他揉脚的倒霉儿子,“你还不快进来,要留在这给人家看笑话啊!”
“哦哦!”岑言立马放手,任由岑夜的脚自由落体,只听一砰一声。
岑夜的脚踝精准地磕到了座椅边的凸起的边边,他闭着眼一副气的要快升天的样子。
偏偏这个傻儿子还往自己怀里钻。
“爸,你让让啊,你不让我怎么进去?”
岑夜:我忍!
我生的,我不忍谁忍!
“爸?”
md,忍不了了!
他一手提起岑言的后衣领把他拎出来,忍无可忍地疯狂输出:“你是不是傻,我让你坐副驾,你往我这主驾里面钻什么钻,怎么,你开车啊?你开车你老子我都怕折寿!”
后座的三小只:安静如鸡,丝毫不敢说话。
“呜呜呜呜,我知道了。”
岑言一副要哭不哭的怨妇样,在幼儿园众多家长和小朋友注视下捂着半边脸灰溜溜地上了副驾。
“我真是欠你的!”
岑夜骂骂咧咧把脚抬进来,他觉得自己的脚一定已经肿成了猪蹄,刚忍痛准备踩下油门。
余光瞥见自己的傻儿子低着头一副被强奸的样子,安全带正孤单地落在他身旁,岑夜深吸了一口气。
“安全带啊,别这副死样儿,受伤的是我!是我!!”
后座的两个小女孩刚松了一口气,被岑夜这一哄直接吓的双目瞪圆,条件反射般就要站起来。
太可怕了!
岑溪发誓,她以后都不想周五去游乐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