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生没说话，他偏头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席晏北，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难怪那天在医院瞧见席晏北，总觉得那小伙子眼熟，感情他就是席家小子的儿子。

席灏年轻时也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现在态度这么好，是觉得自家的猪拱了别人家的大白菜，不好意思了吧……

“哼！”

钟启生想到这，不禁冷哼了一声。

这一哼，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旁的宾客纷纷侧目而视，料谁也想不到，居然还会有人给席家人冷脸色，要是他们，巴结还来不及。

宾客们都以为钟启生年老气性大，仗着年纪倚老卖老，而席家的人是众所周知不爱看别人脸色的。

气氛逐渐诡异下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席灏会怒目甩袖离开，然而席灏接下来的行动，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钟老别气坏了身子，小辈给你赔礼了。”

“好了，这是做甚？”钟启生凉凉地看了一眼这父子俩：“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我欺负小辈呢。”

“是是是。钟老说的是。”席灏也连笑着点头，然后用手扒拉了一下席晏北。

席晏北松动嘴巴，近乎乖巧道：“钟爷爷好。”

“好了，都不必拘谨着，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见他们态度诚恳，钟启生也不好再为难他们，省得让让人看了笑话。

气氛再次活跃起来，男士和男士去聊工作，女士们就聊衣服鞋子包包首饰等等。

“席夫人这边请。”钟诗意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