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玄蛰，虽然不及他真实的过活了两辈子，在前世惨烈的回忆里淌过一遍，但从一开始对自己就属于无条件信任。

为此，自他坦白以来，就抛下妖族大堆事务，几乎是住在了魔界。

估计也是受自己的影响，最近莫名安静了很多，玄蛰的正经和江璃的乖巧这种鲜少长时间出没的行为模式，无形中让整个魔界的气氛都像被一层灰纱笼罩。

哥哥说他们已经做的很好，招呼不打一声，就大包大揽将所有后果一并承担，这种保护下油然而生的除了感动还有几分对自己的唾弃和无能为力。

只有他自己清楚，重来一次似乎也没太大用处，重生之后获得的救赎仿若从肉体上剥离，徒留一具空壳，被惶恐、自我怀疑轻易钻孔而入，仿佛又陷入前世的噩梦不得脱身。

自怨自艾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以至于刚刚产生时他甚至有种灵魂错位的荒唐之感。

可又有什么办法？

哥哥如果有不测，阿璃要怎么办？

他这几天想过不止一次，有几次恍然觉得或许天命就是如此，什么重生，因果统统都是虚妄，大梦一场罢了。

怀里的狐狸睡得不太安稳，四肢忽然抽动了下，拉回了容墨的思绪。

怀里暖暖热热的温度很真实，容墨从无限的自我怀疑里挣脱，深吸一口狐狸身上暖融融的气息，心跳声缓缓归位。

他的崽崽怎么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