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乱想什么。”

济楚一下就沉了脸，陆瑶想应该是带着一点内心情感被戳破的恼怒，他不再理她，步子迈的又大又快。

陆瑶半点不想得罪踩断自己骨头的人，小跑跟在后面，随口打了个比喻，“就像你不是先询问我为什么会营养不良而是直接给我带了面包，济楚，直接付出行动比口头说说更让人有好感哦，我就很感动啊。”

他终于停下脚步，陆瑶可没刹住车，一下撞到他的后背上，吃痛捂住了鼻子。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感动？”他站在路灯底下，阴影笼罩在脸上，“那又不是喜欢，做了又被拒绝，有什么意义？”

“那你说什么是喜欢？”

陆瑶气呼呼的反问反而让济楚沉默了。

他没谈过恋爱，也根本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

给夏怡送早餐这事，是他把经历说给了族人听，他们一致认为能在学校有一个无条件帮助他的人，多半是成年后命中注定可以标记的伴侣，他们建议从送早餐搭话开始。

于是他照做了。

但夏怡从来没有接受过。

教师和学生的身份让他们中间有着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陆瑶看他抿紧了唇不语，软了态度解释：“大概是看见她心跳会失序，口干舌燥的感觉吧？喜欢一个人总是会这样的，不过这不是很重要啦，你总是付出行动让她感动，时间久了，如果不是真的抗拒，那一定会爱上你的。”

济楚压根就没听她后面讲了什么，整个脑子都在循环播放心跳失序，口干舌燥...

他好像还没有对夏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她总是帮助自己，或许是命定的女孩。

他反而对眼前这个...

济楚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陆瑶的脸上，她的眼睛刚刚吃痛泛了点水光，又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蜜糖的颜色，令他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