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行握住她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里，眸光与她对视了几秒，然后露出一抹欣然的神情：“嗯，这样待在你身边，就很好。”

绉婷果然带着绉平一同走了过来，绉平站在两人跟上，视线仔细扫了一眼站在季归峤身旁的顾衍行，正色地询问：“顾衍行？”

“嗯。”顾衍行平静地点了下头。

绉平视线瞥向季归峤又回到顾衍行身上：“做什么工作的？家里一个人吗？现在住在哪里？”

“……老师。”季归峤一脸狐疑，越听越不对劲，绉平是过来查户口的？

“目前在市中心小学教美术。一个人，住处在碧云天。”

顾衍行老实巴交地逐一回答，季归峤还都没打听过他正儿八经的住处呢。

他住在碧云天？离市中心大约有一刻钟路程的住宅区里，那里有很多小区，沿途都是错落有致的高耸建筑，一到夜晚两边都是万家灯火的样子，特别好看，像落入凡尘的星河。

“你俩认识多久了？”

“四年。”顾衍行似乎觉得这个数字对于季归峤来说可能不够，他又补充道：“我想了她四年。”

“那在一起呢？”

“不到四十八小时。”

“才一天？”绉平一下子表示十分讶然，就连声音佛了高了几分，季归峤站在一旁，捏了捏他的手指，轻声对顾衍行道：“你别再说了。”

“可他要问。”顾衍行垂眸，咬了咬唇，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季归峤瞬间将人揽在身后，上前一步，看向绉平，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老师，你查户口呢？”

“我这不是想问清楚吗？嗳，你这贸然脱单的，你爸妈知道吗？”

“还不，但是，我会跟他们说的。”她又提醒道：“老师，别问了。本来他第一次见这种场合就拘谨，您一来就问这些，他更紧张。”

“好好好，不问了。”绉平看向她，样子有些欣慰，但嘴上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护人的哈。”

季归峤刚想反驳一句，一旁话筒的声音传了过来，宴会立即开始了。

中途，季归峤被邀请上台致辞，洛桉将顾衍行单独约了出去，两个人站在楼道的尽头里。

洛桉捏着手里的手机，打开了录音设备，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一两句简短的话音传入对方耳朵里，听着声音是属于季归峤和洛桉的。

“归峤，你是因为那里的病患，还是因为某个人？”

“当然是因为病患。一开始就是。”

洛桉将语音收起来，揣回兜里，眸光再次看向顾衍行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施舍的意味。

“别缠着她了，归峤这人执着又心软。她不过是看你可怜，施舍你一点感情罢了。顾衍行，你不该再打扰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