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吃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的呗？”叶玲嘻嘻一笑，打趣地问道。

杨建国笑着点点头：“想一想你，还是可以的吧！”

叶玲优雅地耸耸肩膀：“前面的这些年，我都是在为了别人活着。为了报答叶家的养育之恩，我嫁给了并不喜欢的男人，有了一段失败婚姻。现在都还了，我可以轻装上阵了。”

杨建国重重地点点头：“人确实都要学着爱自己，然后才能去爱别人。”

叶玲微笑着看着杨建国：“建国，听到你能够这样子说，我很高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会想起你，只不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杨建国点点头：“人生总是需要一些遗憾的。而能够成为彼此的遗憾，也是一种美。”

“那好，为了遗憾干杯！”叶玲微醺的样子很动人，她再一次举起了酒杯。

两个人又开了一瓶酒，对饮。

不知不觉间，将两份火锅都吃完了。

叶玲已经有了醉意，娇笑着说道：“完了，今天吃了这么多东西，变胖了怎么办？”

“变胖了也漂亮的。”杨建国微笑着说道。

叶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我要去洗手间！”

杨建国连忙站起来，搀扶着她。

“你不用扶我，我没醉！”叶玲大力将杨建国推开，走向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面，睡着了。

杨建国见状，只好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叶玲的身上。

将餐厅里面的炭火弄熄灭，也没有收拾碗筷，只是给叶玲倒了一杯热茶，又用脸盆打了一盆热水。

杨建国端着一盆水，用一条新毛巾，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帮叶玲擦了擦脸颊和脖子，又帮她擦了擦手，重新将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

倒完水，叶玲醉醺醺地叫喊着他的名字：“建国，建国！过来抱着我！”

杨建国闻言连忙坐在了沙发上，将叶玲的上半身揽入怀中。

似乎闻到了杨建国的味道，叶玲闭着眼，双手主动地搂住了杨建国的腰，将杨建国紧紧地抱住。

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

看着叶玲的泪水，杨建国心如刀割，小心地用手抹掉了她的眼泪。

“睡吧，叶子，明天起床，一切都会是新的。”杨建国小声地说道。

窗外的雪还在飞舞，整个世界一片安谧，杨建国能够听到叶玲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抱着她，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就这样子看着她。

因为杨建国不知道，今晚过后，自己还能不能这样子抱着她，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像今天这样，睡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刻，杨建国对叶玲，只有情，没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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