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口处的周围，布满了如同蜘蛛丝的紫色丝线，密密麻麻的，像是巢穴天然的防御措施。

但这些紫色丝线并不完整，留下了足以让人通过的空间。

其中有不少是被尖锐利器割裂的，但更多则是被炸得焦黑，破败不堪。

下意识的嗅了嗅鼻子。

“这味道，是地狱牌硫磺吗，难道是百加列这小子干的？”

“不对，如果是他的话，一场恶战过后，为什么这里连一具怪物的尸体都没有呢？

“那些被他清除的东西呢，都被轰成碎片了吗，又或者…….”

眉头一皱，瞳孔微缩。

托尔列夫突然明白了。

真相很简单，真的很简单，简单却又别样的残酷。

真相就是它们的尸体都被百加列吃了。

这个疯子，一路杀，一路吃。

他都快彻底沦为恶魔了。

“你小子到底给自己选了条什么路，是想要牺牲自己吗……”

“我还欠了你好多啊，笨蛋！！！”

脏话出口，托尔列夫骤然加快步伐。

然而，刚走两三步的他再次停住了，身躯一颤，差点没站稳。

不敢相信的光芒出现在托尔列夫的眼眸里，他仰天咆哮道。

“不！！！”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洞穴入口，一道人影缓缓浮现。

紫色纹路布满它的脸颊，胸口处那颗外置心脏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巨大脓包，那如同蛋一般的巨茧似乎要压垮它的背，以至于让它的行走非常艰难。

“杀…杀…杀…杀…杀…”

模糊不清的呓语被吐出，那是一个个难以理解的音节。

但托尔列夫听清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轻轻拥抱面前的怪物。

不！！！

那根本不是什么怪物！！！

那是百加列，异化后的百加列……

在选择这条路时，他或许已经想到自己的结局了，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这世上没有比他更笨的家伙了。

一滴晶莹的泪水自托尔列夫眼角滴落，他绝对不会承认的，铁血汉子从来不会哭的，除非…….

“啊！！！”

“你这杀千刀的虚空虫，你该死，该死，该死！！！”

似乎是听到了这样的咆哮，异化百加列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张开的嘴微微动弹，仿佛每个字都要用尽力气。

“杀…了…我…”

“托…儿…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