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首先学生们似乎没有值得特意来杀害的理由，如果是那个针对咒术界的敌人，他应该巴不得两面宿傩现世。

其次，帐总能被打开，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是为了学生，不说其他人可以进入支援，仅仅是破帐后五条悟的反击他们都难以承受。

因此，黎枝思来想去，觉得是那根手指有问题。

她能在上面留下元素追踪，自然敌人也能有特殊的手段探查位置，那么忌库的存在就不再是难以捉摸的了。

不过……大概现在赶去也是无用功。

坐在夏油杰咒灵上的黎枝垂眸思索着，如果是有空间型的异能在，即使赶到了也只是徒劳。

咒灵的速度很快，但显然敌人更快，黎枝看到忌库外倒着几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守卫。

夏油杰面色凝重地蹲下探查，朝着黎枝摇摇头。

已经没气了。

而黎枝，开着元素视野却也只能看到遗留的一点点元素踪迹……

等一下！

还有个人！

并且脚步轻快地在往这边走——

是一个白发的男人，披着很有小丑和魔术师感觉的披风和帽子，一只眼被扑克牌样式的东西遮挡着。

是果戈里。

他似乎对看到两个人很是兴奋，在原地浮夸地转了个圈，随后又优雅地摘下帽子，行了个礼，“提问——我是谁呢？”

有些莫名其妙。夏油杰心里想着，想直接动手。

但黎枝悄悄拉了拉他，于是夏油杰不动声色地平息了咒力。

果戈里的异能与空间有关，打起来没有意义，不如看看能得到什么消息。

“果戈里……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对吗？”

果戈里弯了弯眼，嘴角拉得很高，“回答——正确！提问……”

“提问。”黎枝打断了果戈里的话，“提问，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活着吗？”

果戈里动作一顿，但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反而觉得很新奇，“向小丑提问？好吧，那么我的挚友——费奥多尔君，究竟有没有活着呢？！”

“我也不知道哦——”

夏油杰眼皮跳了跳，果然在这里听这种疯子类型的话就是白费功夫。

“哈哈哈哈，要生气了嘛？眼睛都变小了哦～”果戈里笑嘻嘻地看着夏油杰，“啊，都已经这个点了，那么——小丑，退场！”

果戈里变魔术似的消失不见。

“回去吧。”黎枝眯眼看了看远方，“帐似乎快被悟打开了。”

何况这趟来也不算毫无收获。

细密到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水珠悄然落到了果戈里的身上，不过会不会被空间异能隔绝就不知道了，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

而且……根据果戈里的反应来看，黎枝猜测费奥多尔大概率还活着。

想到果戈里的异能，黎枝心里叹了口气，难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