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煦顿住脚步，他转过身来，选择了回应。

他身为太子的少傅，本来是不需要行礼，但此刻他还是转过身，双手交叠躬身低头行了礼。

“殿下，今日是初次教导您，观您画作，必是肆意洒脱之人，但同时又有治国之才，懂得相与之道。臣虽是您的少傅，但殿下身上亦有诸多臣需要学习的地方，所以不敢称自己是您的老师。臣想说，希望臣与您日后能继续取彼之长，补己之短。有您这样一位学伴，臣很欢喜。”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因此苏白听了之后，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他上前一步，托起程淮煦，反倒以学生的身份还了礼。

“先生能以心交心，学生感激不尽。有您这样的先生，学生也甚是开心。”

随着苏白一同行了礼的程霖此刻才是最开心的那一个，虽然现在二人身份是师徒，但他并不担心会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爱之心至纯至真，总会互相吸引。只是……

程淮煦走后，苏白准备去沐浴休息，程霖却把他叫住了。

“殿下，属下有问题想问您。”

“怎么了？”对于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伴读，苏白还是很喜欢的，程霖性格活泼爽快，总能让他从烦心之事中抽身。

“有人说记忆能影响一个人的感情，属下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若是本不想爱的两个人被记忆影响，陷入了爱与不爱的苦恼中，是不是很糟糕。”

苏白噗嗤笑了出来，他揉了揉程霖的头，一脸八卦的看着他：“怎么，我们小程霖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谁家的姑娘啊，快告诉本宫，本宫给你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