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可太好了!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慷慨!”
查理斯非常开心,又优哉游哉地说道:
“这次的事,港督拿你没办法,但其他人就遭殃了,首先是电视台,如果不是他们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卫星直播,更不可能惊动克拉伦斯宫!港督非常生气!我听说TVB的老板天不亮就跑到港督府门口忏悔,他想要面见港督,当面谢罪......”
“港督见他了吗?”
“当然没有!”查理斯不屑道:
“人可以随时召唤狗,但狗不能随时闯入主人的卧室。”
“否则它就要挨打?”
“已经打了,港督对布政司下属的广播电视监管办公室非常不满,认为他们在玩忽职守,那帮人已经决定严查TVB了,我猜他们现在已经到电视台了,未来一段时间,TVB只能播放少儿节目和教育宣传片。”
“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噢,当然不是。好消息是,你的舅舅马上就要成为警队英雄了......”
“警队英雄?”听到这话,雷天佐下意识偏过脑袋,看向那个正在用舌头舔吸管,一脸无辜的猥琐胖子。
太保:???
雷天佐很想笑,这他妈怎么看都跟英雄不沾边吧?
电话那头传来查理斯的解释:
“昨晚的电视直播影响很大,卧底警察被绑在六楼,险些被摔死。警队形象和民众的信任度都受到很大影响。坦白讲,幸亏你舅舅没死,他要是死了,这个影响会更坏!”
“警务处那边已经开过会了,他们想把你舅舅立为‘忍辱负重、刚正不阿、无惧死亡的警队精英’,只有这样,才能挽回警队的形象和民众的信任。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
“条件就是那块匾?”
“聪明!”查理斯一声喝彩。
“老实说,校友,你当时摘下那块匾,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我并不了解那块木头有什么特殊价值,但警务处的副处长Sam粱跳出来说,香港警队博物馆的所有藏品加起来,都比不过那块木头......”
雷天佐发出一声冷笑。
“他倒是没夸张。”
“噢~”查理斯耸耸肩。
“好吧,看来那块木头确实有着特殊意义。那么提前恭喜你了,我猜你舅舅的警衔,最少也是个警司。”
雷天佐微微一笑。
“那也多亏了校友帮忙,噢对了,我的荃湾教会基金即将开展金融业务,我让人替你开个户头,还有人事训练处的乔治,开业活动,送你们每人十万港币的初始投资,晚一点我派人把单据送过去。”
“噢上帝啊,亲爱的校友,你还是那么慷慨!”查理斯喜笑颜开,又话锋一转道:
“这笔钱可以转回不列颠吗?”
“当然可以。”雷天佐的回答不假思索,随即又大有深意道:
“不过这笔钱经过我的投资,也许会变成一百万呢?谁知道呢?”
“哈哈哈哈......”
电话在二人的笑声中挂断。
坐在办公室的查理斯和坐在尖沙咀街头的雷天佐,同时收敛笑容。
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表演。
嘴上句句都是“亲爱的校友”,但你要是当真了,那就是天真了。
该给的钱,一分都不能少,也不该少。
毕竟,一个手握重权的鬼佬,值这个价。
看了一眼还不知道自己要当“英雄”的太保,雷天佐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当年粱Sir陷害他的事说出来。
想了想,雷天佐还是决定暂时不说。
重回警队,意味着太保必然会跟粱sir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