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云密室传音给韩雪:“我不想和他比父亲。”
韩雪:“你已忘记你的父亲了吗?”
杜飞云:“没有。”
一路安全,无人阻拦,仿佛海岛只有他们未眠。
他们是夜行者。
去路不断地后退,东码头展现眼前。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东码头。
没有月光,夜色苍茫,周围的景物瞧不清楚,只能看个大致的轮廓。
码头的岸边停泊着各种渔船,有大有小,有奢有简,像摆放过一样,整齐划一。
他们是有组织的渔民。
可以望见前方,码头的尽头,港湾的转弯处,深蓝色的海面上,耸立着一个庞然大物,身高体长,巍峨如山,如巨兽一般。
好一艘大海船,如一艘主力战舰,威武霸气,为之侧目。
没有灯光,漆黑一片,海船一动不动,像在沉睡一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海船不可避免地对旁边的小海船形成高姿态,高高在上,难以攀越。
当然,他们离大海船尚有一段距离,只能远观,不能近看。
前方的路上出现一个身姿挺拔的人影,酷似杜飞云的背影。
待得他们走近,那人回转身,大步向他们走来。
不知萧澈是谁?
清冷夜色中,他的面目显得更加清俊,意气风发,如一棵铁树长在岩石边。一身蓝色劲服把他衬得十分干劲,气派十足,像世家子弟一样。
知道他底细的,知道他其实是位浪荡不羁的浪剑客。
双方靠近,停下脚步。
萧澈立即责怪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你们再不来,我可要走了,我可不会惯着你们。”
韩雪没好气地道:“谁要你惯着了,说得你好伟大样。
萧澈不理睬韩雪,直接问杜飞云:“号角带来了吗?”
杜飞云道:“不负所望,号角在这里,拿去吧。”
说罢,他取出金色的像航海船一样的海螺号角,递给萧澈。
萧澈惊喜地道:“啊,你做到了,做得很好。”
他连忙接过号角,脸上露出笑容。
号角在手,犹如一所豪宅的钥匙在手,现在那艘海船属于萧澈的了。
韩雪道:“恭喜你了,你如愿以偿,现在可以带我们上船了吧!”
萧澈收好号角,摇摇头道:“不行,船上的守卫还在,我可不敢贸然带你们上去。”
“什么?搞了半天,你什么都没做,就在这里等我们给你送号角,接下来该我们去清除那些守卫,对不对?”韩雪大为光火地道。
“这可不能怪我,”萧澈显得无赖地道:“谁叫你们的打斗那么激烈喃,动静那么大喃。不光是我看到了,连船上的守卫也被惊醒了,此刻他们还没睡,正守株待兔呐。”
“他们既然没有睡,为何船上没有灯光?难道他们真的知道我们要来?”韩雪奇怪地道。
杜飞云道:“从我们取得号角到现在,时间已过去了这么久,肯定走漏了风声。他们此刻已知道有人要劫船,所以将计就计,设下埋伏,坐等鱼儿上钩。”
韩香摩拳擦掌道:“岂不是我们又要打架了?”
杜飞云道:“这个肯定少不了,如果他们人多,我们只有大开杀戒。问题在于雷海东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在不在船上?我和他有一面之缘,不想和他起冲突。”
萧澈道:“好兄弟,这么快,你和海盗王好上了。你放心,经过我探测,海盗王不在船上,也许他还蒙在鼓里。”
杜飞云道:“应该是海神娘娘没有屏蔽战场,他看到了战斗的过程,一时被吸引住,没有及时赶过来。”
萧澈赞同道:“有道理。”
韩香皱眉道:“海神娘娘为何不屏蔽战场?是她法力不够,还是别有深意?”
杜飞云道:“应该是雷海东实力不俗,海神娘娘(包括伊伯恩老神仙)无法屏蔽他观看战斗。”
韩香道:“如果船上也有高强之人,那么必有一场恶战。”
韩雪道:“雷海东也有可能在调兵遣将,朝我们这边赶来,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拿下海船。”
众人立即感觉到形势的严峻,。
杜飞云道:“事不宜迟,赶快行动。”
众人点头称是。
这时,阿立跳出来大声嚷嚷道:“啊,我知道,你们要谋夺雷叔叔的大海船,你们是强盗,我要告诉雷叔叔。”
萧澈仿佛这时才看见阿立,问:“这小子是谁?”
杜飞云道:“他是我刚认识不久的的一位小兄弟。”
阿立自豪地道:“我是杜大哥的小跟班。”
韩雪嘲讽道:“是个小跟屁虫。”
萧澈皮笑肉不笑地问:“小屁虫,你杜大哥想占用你雷大叔的海船,你是帮你杜大哥呢?还是帮你雷大叔呢?”
阿立内心挣扎着。
一个是他新近才认识的好心大哥哥,一个是多年照顾他如亲人的好叔叔。
他的内心更倾向于雷叔叔,但是这个时候不能说出来。
他耍了一个小聪明,答道:“我谁也不帮。”
萧澈吓唬道:“小滑头,说老实话,不然我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杜飞云鄙视道:“你和一个孩子斗什么气?走吧,正事要紧。”
说完,大踏步向前,一往直前。
众人紧随其后。
阿立不服气地想:原来我在他的眼里是个小孩,可是我都会谈恋爱了啊。我不是小孩,我是男子汉。
他跟在人群后面,一起向那艘像战舰一样的海船走去,可以想象它在海上航行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他还知道那艘船有个好听的名字——黑珍珠号。
黑珍珠如暗夜星辰,优雅而神秘,每一颗黑珍珠都是海洋深处的秘密。
黑珍珠号海盗船像一艘幽灵船,在海上神出鬼没,令敌人闻风丧胆。它是自由和爱情的象征,放荡不羁,奔赴向前,劈波斩浪,劫掠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