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会议结束。江何一家人在家聊着天,也没什么事情。池国平也没什么亲戚来拜年,他只有一个妹妹,早年出国了,一直在国外定居,这些年很少来往。
而杨碧云老家在京城,嫁到沪海来了之后,彼此来往都挺麻烦的,拜年什么的都得挑时间。
正月里,前来拜年的,也就李宝明、杨敬和他们这些池国平的老朋友。
在沪海这种大都市,池糖怀孕,又不好出门逛街。这在家没点啥活动,几乎能把人闲出毛病来。为此,江何专门买了台麻将机回来,有事没事一家人打打麻将。
“老公,打个给我碰呗...”
池糖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柔软的靠椅上,笑盈盈的看着江何说道。
“你这万子打了一大堆,就六万没打,那我就打张六万。”
江何的牌章很好,这得益于脑子好使。他能根据别人打出的牌,分析出对方的手牌。听着池糖想碰牌,他笑着打了张六万出去。
“碰...嘿嘿,听牌了。”池糖笑嘻嘻的说道。
“打个十块钱的麻将,你们俩还打上情章了是吧。”
杨碧云是个麻将老赌客了,这老赌客最见不得打麻将不老实的麻友了,哪怕麻友是她怀了孕的亲闺女。
“国平,放个铳给我,我截糖糖的胡。”杨碧云对池国平说道。
“我哪知道你胡什么啊。”
池国平无语道。他也是个打麻将的老手,但最多也就会算一算牌,知道一些危险章。
“要胡是吧,来,七条...”池国平打了个大生章出去。
“我胡了...”池糖一看池国平打的七条,喜笑颜开的推到了手牌。
“哎呀...你是真够笨的。糖糖打过三条,然后打了五条停牌,很明显是叫听四七条啊。”杨碧云气恼的把牌一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也打过二五条嘛。”池国平呛声道。
“我是最开始打的。我后面听牌的时候,打的是一九条,我现在二五八条三面听。”杨碧云开始着马后炮,对池国平分析道。
“好了好了,妈,下把我给你放铳。”
江何见池国平脸上浮现着不耐烦的神色,连忙开口打圆场。他生怕杨碧云再叨叨下去,把池国平惹恼不玩了。
“这一家人打麻将,感觉没我的话,这家得散啊。”
江何在心里暗自感慨着。一家人打麻将,最菜的就是池糖,但偏偏她怀着孕,江何都是尽量给她喂牌,把她哄高兴了。
最爱叨叨发牢骚的是杨碧云,每次打完,她都得复盘一下自己上一局的章法。最守规矩的是池国平,打个麻将默不作声,很少放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