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说真的,你这里比我所知所想的地方都好。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到或想不到的美好,都能在你这里找到。遗憾的是,我留不下,也带不走。你现在真幸运,而我很不幸,”
怎么办呢?所有该说的话,似乎都已说完。马正他不傻,傻子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即使活下去,也长远不了。他选择了沉默。
“就是你不说话,我也能感应到你的一切。我来了,你喜欢吗?过来点。你要相信我,我做出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你。”
也许这样更好。不能被诱惑。当你有所心动,表示要亲近的时候。这个女人会突然间变成另一个人。她会说一些让你很不舒服的话来。讽刺挖苦,夹枪带棒的。
消弭所有感官,用尽浑身解数
存在已然存在,只你可有可无
好像真的是这样,这种事让自己很不开心。是不是自己的内心出了状况?潜意识中本我,觉得那个肉身受了很多苦还不够,所以变着法子折磨自我?该忘的还是忘了吧!人家从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自作多情。有些东西,你认为理所应当,当你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没有了资格。
马正知道自己陷入了麻烦,他想了想,开始哼着那首歌:
我并没有醉,我只是心儿碎。开放的花蕊,你怎么也流泪。如果你也是心儿碎,陪你喝一杯。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肤浅的东西,总是自然而然地产生。怎么说呢?我还在观望。不要用来世的慰藉来敷衍我,并将我包围。”
“平时你不是很喜欢这首歌的吗?”
“你这么做,会让我质疑我对自己的爱,也会让我质疑别人对我的爱。我必须让你明白,我们有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改改,你这是不信任我。”
“不知为何,就是不信任你。上天对每个人都有一个安排。我想上帝已经为我做了最好的打算,只是不在我活着的时候。”
“你是说,你知道你的处境了?”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喜欢一首歌,是因为歌里有她的故事,有她想要铭记却又怕遗忘的记忆。”
“你的歌声真的很甜美!尤其是《美酒加咖啡》,唱得空前绝后。”
“你又在撒谎!音乐的气质不是用语言来描绘的。它不仅仅是一种个性的声音,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音乐是一种文化。有阳春白雪,有下里巴人。在一定程度上,音乐本身凝结着社会的种种特征,你应该去感觉音乐的魅力和气质。
不要去依赖一个人,她会成为你的一种习惯。当分别来临,你失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你精神的支柱,独立会让你走的更坦然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女人从哪里学得这许多教条式的大道理?着实让马正目瞪口呆。
我快走,紧张地走,我忘记我的背脊怎样地弓起,肩头如何耸起。天哪!相濡以沫,在黑暗中坚守着彼此,轮番交替着回忆。也许我们能安慰展示曾经的某个意义。但并不能左右和全盘否定死亡的不可逆转。男人明白一点,她所说的中用或不中用。
留影无意亦无计,放眼鸿雁南边去
俯身遇着坏事情,暹罗没了筠园女
我就这样看着你,很那个的样子。可若说是享受其中,的确有失偏颇,甚至还有一些荒唐。我保留那些昔日的记忆,或许是为了今日的重逢,但并非完全是要把那个过去还给你。
在无常和荒诞中,我会记住你的善意带给我的感动。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没有那么强大,不能从容地接受一些可以或者不可以。
每个理想的背后,是希望夹着痛苦。我做不到见死不救,何况遇到危险的还是你。可因为有诸多的缘由让我不能,其中就包含着彼此的信任。尽管我们经历无数个寒霜酷暑,可至今还没有到那个奋不顾身的程度。以至于我们要一遍再一遍地重新来过。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说句真心话,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习惯绿色出空,赫然好大喜功
开启三千云梦,耳边一扇子风
这样的情景出现了很多次,每次都把马正搞得精疲力竭。他觉得他应该换个思路,就是换一种打法。三十六计想过来,思过去的,自以为找到了突破的好办法,可每每以失败告终。他很无奈,始终改变不了这个状态。
“改改,我会在两个小时内找到你喜欢的故事。”
“别以为这样做,就会地久天长。”
“我看见了,随着风转身而正值青春的你,雀跃奔跑着蓦然闯进我的视野,还有我的心……”
“呵呵呵,呵呵呵!”
“你不要对这个故事笑,好吗? ”
“有些人说话是为了闲聊,还有些是有事要说。你可以像哲人那样用词,也可以如诗人那样说话。但你缺失一种创造性……”
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先掉了下来。马正感到深深地惭愧。安抚不了对方,自己想走开,还去不得。好在没有旁人,不至于钻进地缝里。
聪明如她?他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还有就是这样情形还需要持续多久?
所想即所说,所说即所想。那历史长河中失去的东西,也已经超出了理解的范围,成为自我风景的一部分。即便再遇见一个特别的优待,他也不会思考的更多,或者说比以往更深刻,因为他们之间不允许再来一次实验。
“现在,我只想近距离感受你。要不你和我一起涅盘重生吧!”
“你说什么?我肯定是听错了。一个短暂的周末在渴望中开始。再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不能再离开你!不认识你,让我错过了太多。我总在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你更多的我的所有。”
“我知道你很努力,想变成我想的那样。其实你一直都很适合我,只是我并不适合自己而已。”
……
立着那情思,三番加五次
水几重无迹,融洽的镜子
女人保持很高兴的样子,但我还是看到了你眼里含着的泪水。马正感觉自己真的太虚假,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有悖良知的话来?他发现所有的美好,都是自我所赋予的。
如果在这里待的时间足够的长,你就会发现,那些原本深信不疑的东西,竟然是个不真实。在这个当口,若能设法移动那些往昔的记忆,并把它作为一种邂逅未知的惊喜,不是很好吗?
“原谅我,我确实不理解你所经历的一切。”
“如果你想知道这一点,就是你再也回不去了,我却从未离开过。”“我只是想着找一种让我们相连的办法。”
“哈哈!你不戴面具,可真亮眼。”
“大多数人,不知道面对这种事,该怎么办。其实我也不例外。现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
马正意识到了现在只剩下自己,而且坐在一堆类似人或物的中间。好像一个地平线的主人,然后,用只属于他的象征性语言,与自己展开一场无稽无涯的对话。
看开了,说开了,也想开了,又能怎么样?面对浩瀚的逼近,最终还是把自己缩小成了一粒沙子。
东方微白,天就要亮了。
女人从兜里摸出一张字条递了过来。马正很不情愿地接了过来,看了看,并怀着复杂的心情说道:“可!”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原来白纸黑字是:我想为你唱一支歌《美酒加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