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开河收不住,倾心倾盆更向谁
心存美好,向太阳升起的地方一路狂奔,让淡淡的心情开始有了内容。这是个美好的开始。热忱率真,多像数年前的那个她。意外一树春,可意一个人。这是一个古老的信仰,男人对这种融合十分着迷。
“和州的春天,这么美。看了之后,就想着去施展它。”
“主要是风水好。历朝历代,我们屈指数来,总也不乏优秀的人。”
“西陉的历史上,都有哪些名人呢?”
“呵呵!不好玩,你这是明知故问。我给你说个新鲜的,你猜猜。”
“当下的?”
“当然,就在眼前。一个女人,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我们县,我们乡,我们那个屯,走出一位党代表。她是一个老师,一个医生,还是一个党的基层工作者。主政一隅,造福一方。
她,坚守在深山的贫困村落,并在那里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给予了大山儿女新时代的人生理想、价值信念、文化人格和精神面向。
‘把完善的教育留给后人,就是最佳的遗产’我愿意把孩子交给她,因为她是一个倾其所有办学、治学、教学的老师。
‘志士长医国,良医亦念民。’我愿意把身体交个她,因为她是能从我的病痛中,感觉到自己痛苦的人。
‘天下为公,为人民谋幸福。’我愿意把未来交给她,因为她是一名好党员,把忠诚还给忠诚,把主义还给主义。主动作为,勇于担当。跟着她,我们有力量。跟着她,我们心里充满了阳光……”
男人认真地听着,还不住地点着头。可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就是一个陕西人与山东人的会面,怎么还被提升到了这么个高度?无限延伸的抽象视野,我们往下该怎么进行呢?
寂寞时向空枝时,说与信风总不知
和烟着雨心边去,不妨春红意迟迟
云水落下的灯火,一层叠加着一层,像一道再一道的幔帐。风追着雨,雨赶着风,窗外的枝条被打得噼里啪啦的直响。春天的雨确是有所不同,就好似孩子的脸,说来就来,说去便去,全凭一个情绪。男人有些恍惚,不知在这场仪式中,该扮演个怎么样的角色。
“听到了吗?外面的雨,好像一阵紧一阵的。”
“是的。我一到街上就下雨了,稀里哗啦的气势,让我寸步难行。”
“可你还是来了。”
“我对着倾盆大雨不胆怯。我认为恐惧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恐怕是色胆包天吧!在屋檐下避雨,心事是湿润的。记得,幼年时的雨,比这大多了。有一次妈妈背着我在一间茅草房里避雨,那个排山倒海的声音,仿佛深林的呼啸,我却不害怕。”
“妈妈的背,稳如大山。”
“后来,雨就成了我世界里的苍穹。每当风雨袭来,我就想到了妈妈的温暖。”
“令人着迷的瞬间。总是这样的吗?”
“我通常也不这样。我所以这样,是在遵循着内心的声音。”
……
唱了一首怀旧的抒情歌曲,讲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她自己觉得非常感动人,听到后来眼睛都湿润了。这个也是真的吗?
女人喜欢这样的情调,唾手可得实在太乏味了。我只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那人说,一生一世必有恩惠随着,还有快乐的阳光等着。不论是于我,还是于你。
过来点,再过来点,欣赏这场遇见,表示我们的爱慕。
“我们朝着对方走,走得很近。线条、形状,还有色彩都是那么和谐。但风总是往相反的方向吹,我要请你彻底原谅。”
“不是那样的。你没有把毒药给我,是我把毒药给了你!”
男人刚入戏!这花真的很美:芳菲如斯,鲜亮若比。一颦一笑,丝丝缕缕,还明摆在那里。春风用意,当然是个意趣,哪还顾及到什么深浅。没有那种恻隐,更没有这个心思,也只能是那个曾经。似有似无,恍惚着记忆。就是这样:伴着红绿和着雨,发乎情,止乎于礼。
“想一想,真是幸运。我今天才发现,我们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两个人,而且我们找到了彼此。”女人好似开导,又像是在诱导着男人。
而男人身子带着几分僵硬地翻身过来说道:“这个要求不过分,不是不能满足你,只是现在不愿意去满足你。”
……
我唯一的爱,来自我唯一的恨。也许她在吊你的胃口,也许只是调笑而已。你那个空缺的部分,说不好正是她喜欢的一个存在?也未可知。
欲雨无雨于谷雨,风满枝头期几许
喜闻乐见来作歌,犹从杜宇难由己
抓住好东西,无论它有多么地微不足道。有什么地方不对!男人好像也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以为是自己出了状况。冷静下来想想,也不是。一定是发生了异乎寻常的事,门外有个外乡人经过。
跟其他人有关系吗?应该专注些。有些事,尤其是做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成本不高,也就是举手之劳。也许是有一个话题,总是出现在我们的领域,那就是终结者是否回来?
“你放心!你的这个想,不会变成一个常规性的期望。”
“在你这里,我是最知足的。一旦离开,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去生活。”
这是句太明显的谎话,但她喜欢听。人们希望内心存蓄的东西都是美丽纯洁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一定要有烟火气。
“我能了解你的感受,尤其在这个时候。”
顺情说好话,谁个不会?就是傻子都明白这个道理。构建的实体,经不起仔细去审视。不过,这是有心人特别感兴趣的情色,不可或缺。
冷烟残照,相似你的眼。一回来,一回老,又是一番无奈。骚人语,总有不尽想。有些做作,格调不高,有些甚至属于淫秽的范畴,向来为君子不齿,但总系春心。
“对于这样的事,我心情很复杂。”
“你有新的想法吗?什么都行。我是猜不到,可能只有阴霾之上的风月,才能知晓。我是想把自己能犯得错,再犯一遍。要不,我们重新来过。”
“范蠡乘轻舟浮于五湖,不知其想,也莫知其终也。”
“你能行的。大不了改情节,加人物,酌情处理就可以了。”
“加人物?呵呵!我看今天你不是为快乐而来的。而是为了书写。”
……
无可奈何的情绪,不好做打算。渴望曾经已成为生存的不可缺,尽管他可能于此轻薄了自己的生命。那有如何?潮湿的街道,每个人都把自己过得紧紧的,目不暇视,也不去交流,自顾自地沉浸在互不相识的城市生活中。当然,这一夜,无人看更无人知,今后之事你也莫问。说心魔在作祟,也不能尽然。须知梨花是可人,得意时且尽欢。
朝朝夜夜连绵雨,路上行者往来稀
私下俯身看蕉叶,却是一伸还一屈
不通不通,怎么可以?哗啦哗啦,就一个调调。一整夜,就不能换个曲子?我都听的厌烦了。我是很想分享你的快乐,还有你的忧伤,但此时此刻,我做不到。
她仍然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呲着牙,好像在想着什么。她的皮肤粗糙,晒的还这么黑,因此你无法从她脸上看出她生了什么病。
哦!原来是这样,她真的睡着了。像一头白天耕田,晚上躺在新鲜的麦秸中反刍的母牛一样昏昏入睡。怎么会这样?完全没有可观赏性可启发灵性的效果。亏得事前喝了两杯咖啡,还没有指着月亮起誓。不然。这个男人可惨了。差那么一丢丢。就陷入到一个相同的旧日梦境。
天麻麻亮时,女人推窗看:一个惊喜。
不能不能,清新沥沥。我那个去!怎么会这样?不见风动只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