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横舟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慌张终于涌上来，他的指尖颤抖一下，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A博士，我知道手对于医生的重要性，很抱歉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请你相信，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A博士看着师徒两人，转头又问：“我看了你的论文，作为一个刚接触医学三四年的学生来说，你的论文非常不错。你写了多久？”

“一年零四个月。”他看着沈教授，眼里闪过感激，“我跟随沈教授看了上百个案例，反复做过上百次实验，在沈教授的帮助下，我完成了这个九万多字的论文。”

“作为一个本科生，你确实非常优秀……不过我还是对你很失望，对于医生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手术刀，而是他的手。你一身的医术要通过手施展出来，可你居然没有建立保护他的意识，你觉得，你适合当我的学生吗？”

A博士嘴唇非常薄，此刻紧紧抿着，眼睛微微眯起，身上是让人忽略不掉的严肃。

水横舟微微低头，又坚定的抬头看着她，打了石膏的手虽然沉重，但已经如此了，他只能尽力证明自己的实力。

“适合。A博士，在校四年，我跟随申教授参加过四次实验，协助完成了三篇论文，其中一篇是二作。”在这期间，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打个下手，帮他们整理数据，而是实打实的为论文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说着，他的底气渐渐充足起来。是啊，他并不差啊，在状元云集的A大，他依然是拔尖的那批人，他怎么不适合当她的学生呢？

“A博士，我的成绩，足以让我当您的学生！”而且他都已经通过了她的要求，在这个学校拥有的名额里，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不，你不适合当我的学生，我不需要一个连自己的手都保护不了的学生。手是医生最重要的武器，可你居然伤了他……当然，学校的合作当然不会变，是我个人原因。”

A博士淡淡的开口，朝沈教授颔首，走出门去。

留下脸色苍白的水横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