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的老人，水建民拿着一根烟，满脸憔悴的开口：“手术费一万多，这急诊室咋这么贵呢？”

他看了一眼水横舟，状似不在意：“你转过来的钱花出去小一半了，后续还要做手术，得要个十几万呢。”要是没把积蓄给出去，说不定这时候就不那么手忙脚乱了。

说话间，二叔他们夫妻俩也来了，一进门，婶婶走到杨恩翠旁边，声音里都是焦急：“哎呦，大嫂啊，妈这是怎么了？咋就忽然脑溢血了？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咋还流血了？”转眼，她又看到手打上了石膏的水横舟，看着沉默的一家子，声音都弱下来了，“小舟手咋伤着了？还是右手，严不严重？你以后可是要做医生的！”

二叔两人的目光看着水横舟，那个包裹了整个手掌只露出一节指尖的石膏，看看四个人伤了三个，不知如何开口：“发生什么事了？小舟，你的手这是骨折了？”

虽是问的水横舟，可是他们的眼神看的是杨恩翠。她躲开他们的目光，对着水横舟，眼里露出一丝怨气。

这让她怎么解释？

跟他们说她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们不同意就闹起来了，然后动刀子两个人都伤着了？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这话是绝对开不了口的！

婶婶等了一会儿没人开口，坐到奶奶旁边牵着她的手：“妈身体一直很硬朗，怎么就脑溢血了？”她看着水横舟的手，眼里是探究，“是不是你伤着了，奶奶心里着急了？她年纪大了，这一折腾，得花多少钱啊？”

“我们把急诊费交了，后续手术咱们再商量商量。”水建民脸有点涨红，妈生病确实怪他们，花费他们出大头也是应该的。可是他们的积蓄都没了，拿不出那么多钱。

要不然他也不能跟弟弟开这个口是吧？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钱我们肯定都会出的，可是你们也知道，妈的养老金平常就花在这几个孩子身上，肯定也不多了。我们家要供两个大学生，没那么多钱了。”

这话说的，水建民两个人低下头。水建军杵了一下他妻子，有点不高兴：“怎么说话呢？妈生病了咱们出钱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