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没拿？孟掌柜不是说和王爷谈好了吗？为什么不拿？”

厉无妄满是不在乎：“谈好了，我不想要，一块儿手帕而已，有何惧的？孟掌柜喜欢便让他留着吧。”

白以云担心道：“那万一，万一落到官府手里怎么办？”

厉无妄还是无所谓：“高老爷的事已经结案了，就算手帕落到了官府手里，官府也不会没事找事将这案件翻出来查的，那时钱家已抄，这不是打皇上的脸？”

她将那个最大胆的可能说出：“那万一手帕直接越过官府，落到皇上手里呢？”

厉无妄将她按进怀里，用力揉着她的头，笑着说：“你这小脑袋瓜还挺能想的，这东西造假容易得很。”

白以云捂着自己的脑袋，挣扎着躲开厉无妄的手：“我的头发！乱了！乱了！”

她坐起身子，青丝被揉得凌乱，她理了理，握拳向厉无妄锤去：“还不是担心王爷，孟掌柜可是说了，有证据和证人，能证明手帕上的字是映宁亲笔。”

厉无妄接住她的拳，包在手里：“会仿字的可不少。”

白以云一只手不断顺着头发：“哼！王爷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我才不要管。”

男人凑近她：“那可不成。”

白以云用力推了推眼前那人，没推开。

厉无妄的眼神慢慢往下，看着她的唇：“小福儿，可以再亲我一下吗？”

白以云拒绝：“不亲。”

男人不再说话，而是慢慢低下头凑近她的唇，直到二人之间只有一指距离。

厉无妄停下，保持着这个距离不再动。

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二人鼻息交融，但就是没人再往前凑一点。

厉无妄的气息一下一下撒到她唇上，这炙热的氛围弄得白以云也很难受。

他喃喃道：“就亲一下，小福儿。”

白以云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想着或许亲一下就能摆脱这暧昧的氛围了。

她往前凑了一下，轻易碰上了男人的唇。

然后离开。

还是天真了。

厉无妄舔了一下唇，眼底晦暗不明，随后将手扣上她的后脑勺，二人再次贴合，这一次他长驱直入。

书房外有三伏天的日头照着，所以热。

但书房里没有日头，却比书房外还要热。

今日的清晨比昨日凉快许多。

厉无妄一早就去上朝了，白以云不用早起，睡了个回笼觉才起身。

她等到了厉无妄回来。

用完午膳，男人问她：“想去瞧热闹吗？”

白以云歪着头问道：“钱家？”

厉无妄点头，答道：“嗯，今早我将提议抄家的奏折提了上去，顺了皇上的意，也算好的，官府那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钱家待会儿要被抄了。”

反正吃完也没事，白以云应道：“那就去看看吧。”

白以云本想走着去，但厉无妄非要骑马，说骑马高，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