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叫我什么？”元可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敢置信，她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季向阳的脸上，仿佛在寻找着答案，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元可嘉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那是一种混合着愧疚和爱的复杂情感。

“妈妈！”季向阳再次开口，与刚刚那声不同，这次，他的语气之中明显多了几分坚定。

“诶！”元可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季向阳的头发。

她的手指轻柔而温暖，带着一种母亲特有的温柔，眼中充满了爱意，仿佛在说：欢迎回家，我的孩子。

季向阳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看着元可嘉，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傅承烨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

季子薇根本没想到元可嘉会带着季向阳出现在自己面前。

最开始，他并没有认出这个孩子，甚至觉得奇怪。

想着，元可嘉为什么会带着一个陌生孩子出现。

直到，季向阳望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她才逐渐有些恍惚，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随后，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怎么，元可嘉，你现在带着他出现在我这儿，是想来炫耀的吗？”

季子薇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尖锐和挑衅，但同时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不安。

元可嘉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季向阳轻轻地拉到病床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季子薇，虽然不明白当初你偷走我的孩子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既然我们已为人母，要去考虑的就不仅仅是自己了。骨肉分离的痛苦，我比你更懂。失去孩子的滋味，我也更能体会。所以，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你当初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傅承行的吧！”

季子薇的脸色一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傅承行不是早就死了吗？”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元可嘉和季向阳都能感觉到她话语中的颤抖。

而季向阳则是突然松开了元可嘉的手。

随后，他的小手颤抖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季子薇的面前。

照片上，一个温柔的女性正对着镜头微笑，那笑容温暖而慈爱，

他一直很聪明，再加上刚刚元可嘉说的那番话，他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一切。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选择躲避，反而是糯糯开口道：“我知道，你就是照片上的人吧！”

季向阳指着照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舅告诉我，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妈妈，虽然，我现在知道，你应该不是，但这五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妈妈。”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在梦里也时常梦到你，你是一个既漂亮，又善良的妈妈，老师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所以，子薇妈妈，你会听老师话的吧！”

季向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而季子薇看着季向阳手里的那张照片，恍惚之间，她好像一下回到了自己还不曾是‘毒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