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地面看不到人烟,其实那些人都在地下藏着呢。
我走了两步,想起来一件事儿,“叶涛呢。”我问,“他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我。
我有不祥的预感,“怎么了,他怎么了。”
许月萍安慰我,“你也别太担心,医院着火的时候,我们只是把他跟丢了,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偷出去,肯定不是为了杀他。”
安慰的话可以说的很好听,但问题是焚仙门里的人是要拿叶涛的阳寿,没准比死还要残忍。
许月萍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忧,“起码暂时问题不大。”她顿了顿,“你呢,我们转头汇合之后找不到你的人,估摸着你就是也着了人家的道,幸亏葛桂三将我们一路带了过来。”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说着话,我便将护士如何骗我们,其实一直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探子,最后一不留神被她注射的迷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顺带还提了下她也是被胁迫的事情。
我不是为她开脱,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就说清楚,好分析分析,琢磨出应对的措施。
说完之后,大家都不响,可能是在消化我的话。
“打火机有没有?”我问道,趁着他们还在思考的时候,我要赶紧抽根烟,这点时间已经把我憋坏了。
季主任有火机,连烟带火一块给了我,我抽出一根,点上,嘬了一口,顿觉放松了许多。
等我一支烟抽烟,他们也思考的差不多了。
我问道,“接下去要怎么做?”
季主任顿了顿,然后说道,“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从长计议。”
这大概就是季主任和我们的区别。
按照我和许月萍的做事风格,哪怕放把火,也要将焚仙门的这帮孙子烧出来,新账老账一起算,但是季主任的行事却沉稳的多,总把安全放在首位。
两种做法有利有弊,既然他先提了,我们也表示赞同,不要因为观点不同,先起内讧,终归要一致对外。
“你身体还行吗?”许月萍问我,“自己能不能走。”
我活动了四肢,问题不大,点点头。
我看看季主任,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恢复过来了,于是我们便出了门。
到了门口,葛桂三先看看两边,村子里还是不见人烟,也不知道通往地下的主入口到底在何处。我刚要迈出脚步,季主任突然停了下来。
“别动,”他压着嗓子说道。
“怎么了?”我连忙问。
“对面有人正在看着我们。”季主任说明道。
“我擦,”我轻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对面是在哪儿,顺着季主任的视线望出去,才发现他指的是湖边的一艘船。
那艘船离我们七八十米的距离,我眯着眼仔细搜索,果不其然,床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显然对方也发现我们正在看他了。
“不好,咱们赶紧走!”季主任说道。
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机关重重,对方一共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和砧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
我们加快脚步,朝着村口走去。
凭着原有的印象,我记得村口是在西边,绕过一棵大树,就能到村外的干道上了。
村子就这么点大,理由两三步就到了。
可走着走着,我的冷汗就下来了。
前面的五分钟里,我们起码走了有三四百米,可以绕村子一个圈了,可绕来绕去,我们竟然没有绕出去。
事情就是有那么蹊跷。
说也诡异了,房子就这么几间,散落在各个角落,排列也没有规律,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一直是在绕圈子。
“咋回事!”
领头的季主任终于停了下来,他也意识到问题不对了。
他没有回答我,眉头紧紧的锁着。左右看看,然后面朝东,我们跟着他朝东,面朝北我们也跟着他朝北。
“你们发现了没?”他问道。
我点点头。
无论我们朝向哪个方向,面前终归有一间土房。
房子的样子一模一样的,但只有我们绕过去,同样的景象又出现在了眼前。
鬼打墙?
季主任摇摇头,“没那么简单,你们谁还记得这村子里一共有几间房。”
我还真没有数过,感情上一回让我们自由进出,全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则那次就已经被困在村子里了。
我还想这个小渔村怎么那么偏僻,没想到就为数不多的几间土房,里面却是大有玄机。这可叫我们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