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无法完全承受我的力量。”轩辕剑剑灵直截了当地说道：

“就算是你师尊来了，最多也就是只能发挥我一半多的全盛时期的力量。”

“选你就是因为我挑，只有天生剑骨修至大能才能发挥出我完整的实力。”

“否则什么歪瓜裂枣即便得到我，在他们手里的我，不过就是比普通的灵剑更锐利，更坚固罢了。”

说到底还是回到了最让人苦恼的原点。

……还是实力不够。

既已得知秦烟和自己的关系并非先前看到的那般糟糕，穆晴苑有一瞬间萌生出帮对方拔除无相魇的冲动。

“劝你最好别那么做。”

轩辕剑剑灵没有直接否定穆晴苑的想法，只是耐心分析道：

“帮她抑制无相魇，相当于减弱你对自身种下的无相魇的压制。”

“相当于拆东墙补西墙，最后两堵墙都摇摇欲坠。”

“我……”

“你再好好想想吧。”轩辕剑剑灵看出了穆晴苑的犹豫，无所谓地说道：

“我是你的剑灵，我也只会在乎你。”

“若是你狠不下心，那就让我做那个恶人。”

剑灵的声音越来越轻，显现的人形也越发单薄虚幻。

“……你也该醒了。”

轩辕剑剑灵垂眸，眼色晦暗。

“努力摆脱命运吧，我的……（主人）……”

那声音太轻，穆晴苑还没听清，就被人用力摇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张扭曲的面孔映入眼帘。

是秦烟。

对方的眼神狠戾，眼珠子也红得吓人。

‘啪——’

穆晴苑还未回神，就被一巴掌扇懵了。

“贱人！你到底给师尊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

“凭什么他们都一心一意地向着你？”

“为什么你要来取代我的位置？为什么你要出现？”

“青竹峰只需要一个真传女弟子！你凭什么跟我抢？”

秦烟跟疯了一样，压在穆晴苑的身上，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掐着穆晴苑的脖子，叫人呼吸不畅。

‘铮——’

穆晴苑艰难地运气，轩辕剑随她的心意而动，迅速出鞘挥出剑气。

秦烟不躲不避，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

穆晴苑愣愣地看着她嘴角溢出鲜血。

一连串血珠顺着伶俐的下颌角落下，带着滚烫的温度。

“你……”

穆晴苑的瞳孔骤然缩紧。

只见秦烟的眼角沁出快意与狠辣，纤长的手指逐渐放松手下的力度，释放出灵气。

脖子处的酸痛迅速消散。

穆晴苑还没摸清楚状况，就听见秦烟发出一声干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