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儿,你这是做什么?”
这祈家公子不顾男儿家的矜持公然表露心迹,她却当众落人面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疯了不成?
“嘿嘿!”
与南宫怀的暴怒以及周遭之人的幸灾乐祸不同,此刻的祈云面容冷静,未见半丝气恼,不骄不躁地咧唇轻笑一声,美眸含情,仍旧不偏不倚地盯着面前的汐澜,理直气壮地摆摆手,风轻云淡地说道:
“殿下若是不喜,说明祈某仍有进步空间,必勤勉不辍、以待来日。”
认可?那咱继续!不认可?那容人家重振旗鼓一番,咱再行来过。
事态发展如斯,祈云那狗皮膏药般不依不饶的姿态着实令南宫怀心中疑云更深,视线于两人身上不断飘散,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几分,抬手抚上眉心,牵强地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颇有些抓狂地问出了声:
“祈公子啊,不知你连番计较漓儿意见,有何用意啊?”
该不会是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在外乱来,做了什么惹人生气之事,这才于当众给她难堪?
好好一个宫宴,个中情由,她怎么就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留恋地冲着汐澜笑笑,祈云转身跨步走向中央,长身而立,目光如炬地直视前方,毫不拖沓地躬身行礼,长袖随同身姿翩然散动之际,掷地有声地说道:
“回禀陛下,臣子仰慕三殿下日久,今日得见,殿下姿容风貌更甚从前,当殿献舞,只为博得殿下一笑,一片痴心,斗胆请您成全。”
“什么?”
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条件反射地惊呼出声,察觉到头顶传来那抹审视的目光,南宫漾方才惊觉,后心冷汗直冒,心虚地左右飘忽,当即冲着上位之人垂首作揖,竭尽全力地找补道:
“啊……儿臣的意思是,祈公子同三妹妹素无来往,怎会突然倾心?怕不是被有心之人暗加利用?”
这祈公子该不会是边塞待久、脑子秀逗了吧?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子?这可是炙手可热的将军门庭啊,怎能就此便宜南宫漓那个废人?
凉凉地瞥了一眼过去,祈云唇边禽着意味不明的浅笑,不带丝毫犹疑的眸光再次定格于汐澜身旁,红衣下的神情柔和且坚定,大大方方地站于场地中央,铿锵有力地摇了摇头,施施然地出言回应道:
“真情或是假意,在下分的清楚,便不劳二殿下费心。”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胆敢随意置喙他的汐儿,这若是在原本的位面,早就被他嘎的连渣都不剩了好吧!
脱口而出的言论着实给祈川吓个够呛,额头溢出冷汗,无名恐惧自心底蔓延,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指着前方的儿子便是一句怒不可遏的厉吼:
“祈云你个混账,说什么呢,还不快向二殿下告罪?”
这小子,即便不太靠谱,从前也没见他如此胆肥,陛下皇女面前如此大放厥词,是嫌他老娘的战功太多还是整个家族没落的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