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娇不假思索的回答，“还有什么能比有一份愿意奋斗，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事业更重要的呢？”她说完靠在了墙壁上，“我去过那么多的地方，看过那么多的风景，即便相册里用作留影纪念的照片数不胜数，即使已经体验过无数个第一次，但我总想着有还那么一件事，能让我放下新鲜感的刺激，就为这么一件事。”

她像是个战场上的胜利者一样，继续炫耀着自己人生的功绩，“我知道自己缺少耐心和坚持，但前提是这件事得值得。现在我找到了，在无数个第一次中找到了，这不容易。”

“那你可真幸运，有些人没有那么多的第一次，更没那么多选择的机会。”徐小伍想了想接着说，“一个人能把无限的热爱融入自己的人生篇章，归根结底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吧。”

“徐小伍，你没意识到吗？”路远航听不下去了，正好他也想和徐小伍正式好好聊一聊，就说说这个来到学院的目的和动机。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反正他今天不问，明天也得问。

他于是接着说，“鞠娇真正想问的是，你当初来到学院的目的是什么？”

徐小伍陷入了短暂的思考，鞠娇看着他这般模样，只是将已经捏成一团的纸杯仍在座子上，“当我们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选择了，无论是随波逐流当个平庸之人，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继续努力奋斗，或是为了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弯腰蹲在了徐小伍的面前，紧紧盯着对方那双正试图躲闪的，琥珀色的瞳孔，连声质问，“你愿意吗？现在的你，真的愿意投身于这份事业中来吗？就算没有金钱当内，权利辅佐，甚至还要搭上自己的命，你愿意吗？”

“我......”徐小伍一时间被询问的说不出话了，慌乱间彻底失了阵脚，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或许他本来就是脑袋空空，从来都没想过这些问题。也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问题，所以现如今这个问题，真真切切的摆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却选择了闭口不谈。

“你犹豫了。”鞠娇轻笑了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头越埋越低的徐小伍，“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甘愿投身于这份事业，甚至有可能在达成你的预期后就会抽身而退。”

她说着语气又重了几分，“我更有预感，届时你的人生将会陷入新的焦虑和迷茫，因为你也许会意识到这并不能让你真正过的幸福。而你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问题，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围绕着这个话题的你将在困惑中找到问题的答案，或者度过余生。”

深陷在沙发上的徐小伍已经彻底心灰意冷，他顺着鞠娇的说话的思路思来想去，竟然丝毫没有反驳的理由，甚至连一个借口都没有。他想试着去说一说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但却无一例外，和鞠娇所说的毫无意外。

“徐小伍。我觉得等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后，就离开吧。”鞠娇眼见徐小伍一阵沉默，言语间也是萌生了退意。

“离开？”徐小伍嘴里蹦出两个字，用着询问的语气，那更像是在质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