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霞听到后松了口气，“那也总比失眠强。”她摆手让路远航跟着自己上楼，在路上说，“人生就是这样嘛，偶尔的放纵算是犒劳自己的辛苦。”

“以前失眠做梦也没觉着累，就是这么一折腾感觉就累了。”路远航跟在后面说。

“我本来还以为你的状态，不如上次呢。”余霞按下电梯，转头继续说，“没想到你是去玩累了。”

“你是以为我的病情又加重了吧？”路远航双手抄进口袋，笑着问。

“毕竟这么多天没见你了。也很担心你的情况。”余霞回答。

两人进入电梯，默默等着，直到电梯门再打开，进入了房间，各自坐在椅子上，才继续说起话来。

“我今天就是抽空回来看看你。”余霞倒了一杯水，放到路远航面前，“看你状态还挺好的，明天我就在回去。”

“看来你最近很忙喔，忙什么去了。”路远航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次还用进入我的记忆里吗？”

“不用了。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可就不想再进去了。”余霞摇摇头，“我去了趟漳州。”

“找李安吗？她有事？”路远航放下杯子，“那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看看我？”

“是她的一个朋友。你应该认识，叫乔美。”余霞拿起桌上的表格就开始填写了起来，边写还边问，“咱们还是先聊聊你最近怎么样吧。”

路远航想了想，“我要去调查局就职了。最近正在为这件事头疼。”

“我知道。李安告诉我了。”余霞继续埋头填写着文件，“说说你最近做的梦。”

“最近一次的梦里我在那家烤肉店，坐在店外的台阶处向着店内张望，祁怜就在那，我知道她的周围一片狼藉，但她是那样的鲜活。她戴的耳坠名字叫一月，临走时她又还给了我。”路远航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那天在梦里她问我她的耳坠去哪了，我说，我交给珍视的人了。可我看她的脸上，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惋惜，就像我搞不清楚，又送出那个耳坠到底是什么想法。”

余霞听完停了笔，抬头看着路远航，“一时兴起吗？”

“不知道。可能我当初以为那会是我作为新生活的开端吧。”

“这样就更好了。记忆不是凭空产生的，但梦境可不一样。烦扰杂乱，见过的，想过的，都会出现在梦里。”余霞继续埋头填写，“你能自己慢慢走出来，非常好。”

“那我这算好了吗？”路远航拘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