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一根长长的鱼竿放在我面前,透明的鱼线在我眼前晃过。一颗美味可口的太妃糖慢悠悠地游到我面前,丝滑地进入我的口中。
“你瞧,乔治,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小羚羊绝对会上钩的。”
“当然啦,这可是我们研究整个夏天的美味,弗雷德。”
鱼线的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位韦斯莱男孩,他们是天生的双生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邪恶魔王,脸上的雀斑像极了黄油曲奇上吸引人的巧克力碎。
我感觉舌头疼痛发胀,这才意识到我吃的太妃糖是他们发明的肥舌太妃糖。乔治和弗雷德互相对视后又一并看向我,狡黠地笑着,伸出手要触摸我的舌头。
我着急忙慌地要往后躲,身后却像永远都望不穿的海底。就这般坠下时,他们牵住了我的手,嘴里还埋怨我这么快就要离开他们,一点情谊都没有。
我说我没有。
韦斯莱男孩们说我们的小羚羊可不舍得离开呢。
......
我睁开双眼,看见两个毛绒绒的头在我眼前拱来拱去,似乎是在互相谦让着用甘草魔杖在我脸上涂画的绝佳机会。西里斯注意到我有醒来的迹象,他迅速地把甘草魔杖塞进詹姆斯嘴里,销毁证据。詹姆斯含住甘草魔杖,嘴唇和他的眉毛同时扬起。
“我们的睡美人醒了,她叫谁的名字来着?”
“她说弗雷德?让我想想,还是乔治?”
“看来我们有新名字了,你是弗雷德,我是乔治,记住啦以后我们就叫这个名字。”
尽管睡眼惺忪,我还是颇有力气的抽出后脑勺的枕头,毫不客气地甩到他们俩的头上。
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餐桌前,而潘多拉在旁边贴心地托起我的下巴,生怕我打瞌睡打在了桌上的苹果派里。我蹭了一会潘多拉的手后,散去尽情在我耳边歌唱的瞌睡虫。我重新拿起掉在餐盘旁的银叉,机械地将苹果派一小口一小口送入嘴里。
“所以,你所谓的麻瓜才会穿的衣服是一件睡裙?”阿莫斯难以置信地从楼上走下,手里拎了一件看起来是女士才会穿的印花睡裙,“我总觉得自己穿上去后屁股会凉飕飕的?”
谢诺菲留斯说了一声愿梅林保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不大不小的飞艇李,走到阿莫斯跟前塞入他的嘴里,把睡裙收到手里。“如果你需要配置‘龙角真相显身夹鼻眼镜’请早些告知我,而不是从我曾祖母的箱子里拿出一条满是龙骨蛇蝎草香水的睡裙。”
比阿莫斯更有甚者,约书亚差点穿成苏格兰高地男人的装束,你知道的,经典的褶裥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
非节日时期,麻瓜见了都得绕路走。
该说詹姆斯和西里斯在麻瓜世界的经历比一般的巫师们多得多,他们对麻瓜所穿的衣着已经熟悉到开始觉得巫师装束太过于浮夸。他们穿着正常,在路上麻瓜都会把他们认为是正值青春的学生。
詹姆斯胡乱塞进一片吐司后,就用双手捣鼓自己的眼镜。听他说一早醒来,眼镜不知道被谁一屁股坐崩了,镜框和镜腿分了家。
简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熟练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副崭新的眼镜递给詹姆斯,就像哈利眼镜报废时,我总是可以拿出一副备用眼镜。这副眼镜比詹姆斯原有的要更轻薄和帅气,詹姆斯戴上后,自信又找到了回家的路。他甚至臭屁和西里斯炫耀,自己永远在维斯兄弟是特殊的。
西里斯笑看詹姆斯,轻松自如地用叉子叉住一颗草莓,放入嘴中咀嚼。
用完餐后,我们背上收拾好的背包,夸张一些,阿莫斯的背包大的都能自己下来走路了。他似乎不在意背包的大小,反而是对登山迫不及待,充满了激情。听约书亚说阿莫斯是一个业余登山者,但他的能力堪比专业登山者,平常喜欢挑战野外的山脉。
“再见,祝你们玩得痛快!”潘多拉和谢诺菲留斯站在门口,望着我们远行。
假期早起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个挑战,睡眼朦胧的我无声抗议。周围漆黑一片,我敢说莫特拉鼠还没起床呢。不过我们真得小心脚下,不然不小心踩到莫特拉鼠,就会被它的门牙狠狠咬上一口!
“我真希望能再多睡一秒,哪怕一秒。”我双手握住背包的带子,跟随队伍。没过一会就抓住詹姆斯背包的带子,虽然借力能让我走路轻松很多,但让詹姆斯鼓囊了几句,却又不敢违抗,只好心甘情愿地拖着我。
我心满意足地把上半身往后仰去,该夸赞詹姆斯平常上蹿下跳的运动量造就了他强健的身体。
空气很寒冷,月亮还高高地挂在天上。此时,唯有右边的地平线处隐隐透出一抹淡淡的灰绿色,宛如一幅轻柔的水彩画卷正缓缓铺展。这抹微光起初极为黯淡,几乎难以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逐渐明亮起来。
詹姆斯的心思全然沉浸在那即将上演的盛大场面之中——成千上万的巫师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目睹这场备受瞩目的魁地奇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