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借着借七阿哥的东风,行毒害八阿哥之实,再嫁祸于六阿哥才是真正的恶毒。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所有证据、供词都摆在了御案之上。
皇后被宣召而来。她依旧保持着雍容,但脸色苍白得可怕。
皇帝没有看她,只是指着那香囊和供词:“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
皇后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皇上,这是有人构陷臣妾!绘春早已因伺候八阿哥不力被臣妾斥责,她怀恨在心,做出此等恶事,与臣妾何干?钦天监攀咬,更是无稽之谈!臣妾为何要害自己的孩儿?”
皇帝终于抬眼看向她,目光里是彻底的冰冷和失望。
“你自然不是为了害八阿哥,你是为了害六阿哥。你算准了八阿哥年纪最小,体弱,用了这药反应会最大,病势会最凶险,如此,‘刑克’之说才更令人信服。”
“你不惜用自己的儿子作赌注,来演这场苦肉计,一是要除了弘晏这个潜在的威胁,二是要借此打压沈眉庄,三,若是可能,连七阿哥那边也能一石二鸟。朕说的,对不对?”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将皇后所有精心编织的伪装剥得干干净净。
“你没想到的是,朕会把三个孩子都送走,打乱了你的全盘计划。你更没想到,朕会为了查清真相,不惜将后宫翻个底朝天。”
皇上越说越气,拿起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香囊道
““你告诉朕,若是真正的‘刑克’,为何弘晏克的是两个兄弟?一个是偶感风寒,另一个却是中了药毒!”
“这根本不是什么天煞孤星!这是你借七阿哥的东风,行毒害八阿哥之实,再嫁祸于六阿哥的毒计!你一石三鸟,连自己养在膝下的骨肉都能拿来作伐,乌拉那拉氏,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母的心肠?!”
“你可知,这香囊的药再加上高热, 会使得小儿脏器受损,甚至会妨碍了子嗣,乌拉那拉氏!你好狠毒的心肠!”
当皇帝拿着香囊质问皇后时,皇后的反应不再是单纯的狡辩,而是会流露出真正的困惑和极大的恐惧:“这……这不可能!臣妾只是让他用些引发热症的药,绝不敢用这等虎狼之药害死自己的孩儿啊!皇上明鉴!” 这种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皇上眉头紧锁,明白了这后面还有一个阴狠的人在这里搅弄风云,皇后可是想扶持八阿哥的,如何会让八阿哥损了身子,背后绝对还有一只手,趁着皇后不注意,还要一下废了八阿哥。
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那可能凶手就是谁,皇上第一次将自己的眼光放在了那个一直依附着自己的小女子身上,他依稀记得安陵容刚入宫时候的柔弱胆怯和懦弱,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阴毒的人。
但是此事的源头是皇后,从一开始的钦天监的天象之说,到后宫孩子的病重,皇上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