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生辰安乐！吃长寿面哦！”林卿卿又呢喃了一句，缩了缩身子，更贴近了些，便沉沉睡去。

这叫他的语气，好熟悉。

他的身边，曾出现过一名少女，胆子极大。

少女有两张面孔。

她当着外人的面，恭敬行礼，端着名门贵女的礼数，一颦一笑皆有板有眼，“皇上安好！”

私下里，她总是一声声唤他，“李沐？”

“李沐...”

她说：人的名字就是用来叫的，皇帝也不例外啊。

她又说：李沐，若我不唤你的名字，长久过后，连你自个儿都会遗忘自己的名字。

她还说：皇帝也是凡人，该有七情六欲，该有喜怒哀乐，该有朋友，该有爱人...李沐，我只想让你活得开心，过得幸福。

她还说：李沐，各种情绪憋在你的心中，太久太久，太多太多。你就忘记笑，渐渐的，你对着铜镜，发现原本一张英俊迷人的脸，变成了苦瓜脸，不仅难看，你的心，还会难过。

少女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少女总是话多。

林卿卿倒是睡的安稳，睡的香甜，唯留下李沐在夜色里，他的心，再次惊乱。

怎么会？

这一刻，怀里的林卿卿和那少女，两人的面容又重叠在一起，一会儿是林卿卿，一会儿是那少女。

“林卿卿？”

“林卿卿...”

他正想咆哮，正要怒吼...甚至动了动脚，生出一脚将林卿卿踢下床榻的念头。

这样的念头，转瞬即生，又转瞬消散。

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身体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叫醒她做甚？

逼问她吗？

或许，是他太敏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