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习惯性戴上面具，隐藏真容。倒是林卿卿在李沐的目光注视下，穿得很“良家女子”。

只是，她的妆容不适合良家女子，太过娇艳，又耀眼。但，奇怪之处在于，她即便一身良家女子的打扮，也让李沐看得身体浮躁，恨不得扯过林卿卿，将她塞入口中，细细品尝其美味。

“公子，奴家...美吗？其实，奴家清纯之时，很清纯。妖媚之时，很妖媚。端看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林卿卿，奴家就是什么样的林卿卿。”

李沐微微愣神，他想起曾经在御膳房里，有一位好看的姑娘说:“我呀，人美心善又能干，就是这世间最优秀的姑娘。”

那时的她，自信又自恋的笑容，却是干净又纯粹。她每回自夸时，一边夸，一边捂嘴偷笑。

凑巧的是，面前的女妓林卿卿，竟和御膳房的那位姑娘一模一样的表情、动作。

他在看林卿卿，又好像在看年少时的那位姑娘。

花城戏楼。

今日的戏楼，比平时里似乎更热闹了些。看来，王花花的新作再一次大受欢迎。

也是，王花花懂得大众的口味，懂得戏文的爆点。世家大族里发生的事情，比戏文夸张十倍不止，恐怕王花花写的戏文内容，也不过尔尔。

“林姑娘，还是上回的雅间？

东家说，雅间不接待旁的客人，是林姑娘的专属雅间。

林姑娘、公子，这边请。”小二将他们带到雅间门口，便极有眼色离开。

今日上演另一处戏，林卿卿写的戏文。讲的是有一位贵公子，爱上前来寻仇的姑娘，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新娘纵火，府中生灵不留活口。

看的李沐昏昏欲睡，林卿卿的文笔不怎么样，夸大事实，太浮夸了些。

这世间的女子长了通天的本事，还是长了三头六臂，能以一己之力烧死府中上百人？真当旁人都是傻的，故意伸长了脖颈，等着仇人磨刀霍霍？

“林卿卿，你写的戏文真好，以后别写了。不然，这间戏楼得让你嚯嚯关门。”李沐觉得自己是太闲了吗？竟答应陪林卿卿来看这一出无聊的戏。

他就是越来越宠她，而她，越发放肆，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