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继续说:“我们通知了将士们的亲属,在八月二十之前赶到军营。我们把姑娘们直接接来军营,在军营中完婚。”
“在军营中完婚,这样好吗?”清音奇问。
“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军营规定,家眷不得随军,但也没有规定不能在军中结婚,我们已经向军机处反应,并获得了通过。再说,在军营中完婚,也是为落难的姐妹们考虑,她们太多数人都失去的亲人,如果让她们随男方回家成亲,姑娘方面也就一个人,难免被男方的人看不起。在军营完婚,就等于向天下宣布,女方的娘家是奚家军,女方是从奚家军出去的人,以后做人就不会被欺负。”
原来是这么回事,清音从心里感激,站起来朝吴将军深施一礼,说:“难得吴将军想得周到,清音代表碧云居的姐妹感激吴将军。”
“这可不是吴某想的,是大将军安排的。”吴将军笑说,“对了,现在出嫁的姑娘有了两个娘家,一个碧云居,一个琼山营,她们将是世上最尊贵的人,她们不孤单。”
奚景彦年纪轻轻,考虑事情可谓特别周到,姑娘们与他非亲非故,但他替她们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生于世上,遇到对的人,可谓幸甚。
这时,有兵士进来通报:“将军,军营筵席已摆好,大将军有请两位将军等前去赴宴。”
“好,知道了。”吴将军说。
兵士退出,吴将军抬手说:“清将军,青兰姑娘,请!”
“吴将军请!”
三人出帐,赶往西大营,军帐间的空地上,篝火燃起,各百夫长,千夫长,及将军齐聚,正在席间等待清音三人,但见清音过来,即起身相迎:“平西将军!”
清音回礼:“各位将军好!”
吴将军指着一将军介绍:“这位是奚家军的最高指挥,奚景轩将军。”
清音听奚景瑶说过,她大哥和二哥也在军营之中,大哥文治武功,很是了得,现为奚家军最高指挥。于是她朝奚景轩深施一礼:“大将军好!”
奚景轩回礼,说:“平西将军虽为女子,但气势不输男子,特别是剿灭高欢一仗,你成了我军营万千男儿倾慕的榜样。今天设宴款待将军,以表我等敬意,今后同行,多有担待。”
清音说:“大将军礼重,清音愧受。我碧云居姐妹即将与奚家军男儿完婚,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大家欢聚一堂,当不分彼此。”
奚景轩笑,抬手说:“将军请入座。”
清音说:“大将军请。”
众人入席,清音环顾一圈,问:“大将军,为何不见景彦将军?”
奚景轩说:“三弟军务繁忙,却是不能为将军接风洗尘,望将军海涵。”
清音心想,什么军务繁忙,这明明是躲着我吗!自进定远侯府起,他就不见面,这是为什么呢?我也没做什么不对的事呀!
吴将军持酒起身,说:“众将士,我等一起敬平西将军一杯,平西将军助奚家军剿贼成功,此等功劳,当与天高,现又是众多将士未来的娘家亲人,更是亲上加亲。”
众将士一齐持洒起立,朝清音举杯:“平西将军,请!”
清音持酒相敬,说:“众位将军请!”
众将士一饮而尽。清音和青兰抿了一小口。
众人落座,忽听军营中马蹄声响,一人飞马而来,到得跟前,翻身下马。有将士牵过马。清音看时,那张被火光映红的脸,不是奚景瑶是谁?
奚景瑶抓着清音,嗔怒说:“姐姐,你要离京,为什么不告诉妹妹一声?”
奚景轩奇问:“小妹,你怎么也来了?”
奚景瑶说:“今天上午,我去平西将军府找姐姐,才知姐姐已离京,赶往军营,我便求爹爹,好不容易才答应,便紧赶慢赶,还好,终于赶上了。”
清音说:“瑶儿妹妹,真对不起,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