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正德全程未言一句,见宋老硬逼他接任,还让了座,便站起身来,躬礼宋老:“宋老,您坐,我即使接任,您也要在此把关才好”
祝正德转身给各位次长一礼:“在坐各位,大多数与祝某相识,各家都有所长,在蜀川经营多年亦是不易,祝某想问商人立身之本,各位可知?”
各次长们都安静下来,不做所答,祝正德续道:“正德不才,略说一二,商之根本立于需,商人之利取于需者,如无买卖交易必不成商,贵胄不需麸粮,贫户不需锦衣,这需者之益自做衡量,上无封顶,下有所限,此为定价根本,再者,商与商共为互需,祝某埠航驿站为主,各位货粮商主便是祝某主顾,同理如是,若互为需者,当彼此扶持互助,同道同志,蜀地商业更将兴盛久长,百姓亦乐生计,此谓商道之志,立身之本”
各次长们皆拍手称赞,“是啊……”“互相扶持才是”“是啊……”
祝正德又道:“各位经受此难,也应有所收获,历来仕贵遮天蔽日,商者如若抱櫡成株,那仕权乱责之象也会收敛一二,祝某愿与各位并行同进!”
各次长都站起身来“说的好!”“我们得抱团取暖啊……”“对,杂捐这样多,不合力不行啊!”“……”
商贾们纷纷赞成,全部推举祝正德为新任行首,田馥林也随风迎雨地道:“祝兄这行首非你不可……”
行籍所,这些商贾们分了几桌宴席,席间多是表达各自拥崇之意,也有所疑所需的,一一趁此时求祝正德的意思,祝正德让周基庭收录下来,一并对应:“各位,容些时日祝某须与宋老斟酌衡量过,再议……”
酒尽人欢,各自散去……
回了祝府,已近子时,祝正德虽乏的紧,仍想去看看华跃,华跃虽最近气色大好,却将旧事忘却的一干二净,祝正德心中悲叹,自己曾与华跃恩爱旧事,一桩桩说与她听,但仍唤不起华跃的记忆……
华跃屋里的灯仍呼呼闪闪的亮着,香玲给华跃盖好了被子,正欲安睡……
“香玲,夫人今日可好些”祝正德进了门便问道,
“东家,夫人今日去晒了太阳,指着钰儿的秋千问我呢”香玲怕吵着华跃低声回话
“奥?问什么?”
“问荡秋千的女孩呢?”
祝正德一听欣喜起来,“夫人记起事了?”
香玲愁眉紧锁摇摇头,“没有……我说那是钰儿的秋千,她又问钰儿是谁……”
“奥……”祝正德失望了,忽又是一脸的落寞,他走到塌前,给华跃拢拢散发道:“睡吧……”
华跃仍视祝正德路人一般,怔怔的眼神与他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