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我是府衙的仵作,你认识我吧?”
“认识认识,江仵作,你有何事?”
“出事那一晚,可是你去接的夫人他们。”
“是啊,怎么了?”
“是夫人、少爷、小姐、丫鬟四个人一起回来的?”
“不是,三个人。”
“三个人,你确定一共就三个人一起回来吗?”
“那三个人是谁?”
“是夫人和小姐还有丫鬟。”
大人这边刚准备让宋大哥带几个人去把夫人请来县衙问话,哪知道夫人已经到了。
大堂内,夫人和管家都跪着,他们都说县太爷是自己杀的。
“今日本府倒是遇到奇事了,两个人都说自己是凶手,说吧,你二位分开说,各自说说看怎么杀人的,小宋,先把管家收押,先听听夫人怎么说。”
夫人描述的跟我们猜测的差不多,她就是在管家喊她回来之后,她动手的,至于动机,她给我看了她的后背也有很多旧伤痕,很明显和那位青楼女子的身上差不多,只是夫人身上的很久了,只剩下疤痕了。
“老爷的癖好很恶心人,还很伤人,我不愿意他就找青楼女子,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他说若是青楼女子不来了,他还是会对我那样,那天管家说他晕在房里,让我赶紧回去,我就带着孩子回去了,想着既然如此,可以推给那个青楼女子,干脆一刀杀了他。”
“那么夫人,凶器去哪了?”
“在卧房后面的墙根下,一棵枣树下面埋着呢,你们去取吧。”
果然衙役在树下挖到了那把凶器,给我拿去验看。
我在偏厅里验看那把刀,的确有血迹,但是指纹已经模糊不清了,可能是埋在地下好几天了,加之下了雨,自然就没什么了。
顾仵作也走了进来,看了看刀,“基本可以确定是凶器了吧,江仵作?”
“基本可以确定,现在是管家和夫人争着说自己凶手,你看这个事情闹的,但是夫人清楚地说出了凶器位置,所以她的嫌疑更大些。”
“也是,管家可能就是忠仆吧,就想着替主人顶罪。”
“顾仵作,管家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吗?”
“不是,是老爷打小一起玩到大的。”
“那么他怎么会替夫人去顶罪呢,这不合理啊。”
“等一下,江仵作,你说的是,夫人承认自己杀人,什么时候杀的?”
“就说管家喊他们回来的时候,她见老爷昏过去了,就起了杀心,觉得可以栽赃给那个青楼女子,反正老爷身上的匕首伤痕都是那女子造成的。”
“那管家呢?”
“管家自然是说自己是撞开门那一刻杀的人。”
“可是,江仵作,当时管家先让小厮去敲门的,小厮不曾敲开门,然后管家才去的,管家撞开门的时候小厮也在场,当时县太爷的身上已经有那个致命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