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即将开始。
没有传统的父亲挽着女儿入场环节。
沈清寒选择独自一人,手握一束清新的铃兰捧花,缓缓走向站在鲜花拱门下等待她的费贺。
她步伐从容,眸光清澈。
金色阳光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婚纱曳地,仿佛为她渡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所有宾客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目光追随着她。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空气中只剩下微风拂过花瓣的细微声响,以及她裙摆摩挲过红毯的沙沙声。
费贺站在那里,忘记了紧张,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大佬和调侃,眼中只有那个正向他走来的身影。
这段路不长,沈清寒走得很慢。她走过曾经孤身求学的岁月,走过实验室里无数个不眠的夜晚,走过危机四伏的边境线,走过所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与荣光,最终走向他。
终于,沈清寒停在他面前,抬起头,微微一笑。
费贺深吸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仪式,郑重地朝她伸出手。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稳稳地包裹住她的手指。
“清寒你来了。”他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嗯,我来了费贺。”她轻声回应,目光交汇,万千言语已在不言中。
站在前方的证婚人是德高望重的孙毅将军。
他看着眼前这对新人,脸上露出了极为温和的笑容。
“费贺同志,沈清寒同志。”他开口,声音洪亮而庄重,“今天,我们聚集于此,共同见证两位杰出战友、两位优秀同志的结合。往后余生,愿你们不仅能共享生活的甜蜜,更能共担家国的重任,彼此扶持,共同进步。”
没有繁琐的问答,最经典的誓言在此刻响起。
“费贺,你是否愿意娶沈清寒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费贺凝视着沈清寒的眼睛,斩钉截铁,声音响彻全场:“我愿意!”
“沈清寒,你是否愿意嫁给费贺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沈清寒的笑容清浅却无比坚定,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却蕴含着千钧之力:“我愿意。”
“现在,请交换戒指。”
戒指出自沈清寒的设计,简约的铂金指环内侧,镶嵌着极其微小的、从她某项关键研究成果中提取的特殊材料碎片,在阳光下会折射出若隐若现的蔚蓝色光芒,如同将一片星辰大海藏于指间。
费贺托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入她的无名指。沈清寒也同样为他戴上另一枚。
礼成。
孙毅将军笑着提高声音:“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费贺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的祝福和欢呼声中,轻轻捧起沈清寒的脸,珍而重之地落下一个吻。
台下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霍老拍着手哈哈大笑。
谢局长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陆战霆和猎鹰队员起哄得最大声。
霍长淮微笑着鼓掌,眼神欣慰。
连龚老和荣老都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轻轻点头。
邹博文和费萍萍眼眶湿润,沈攸小家伙则兴奋地蹦跳着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