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传言，传得多了，传得久了，就连当事人都相信了。

外边都在传张芹不能生，张芹自己都信了。

张芹没想过自己会怀孕。

想搞谢清棠的时候，光想着快活去了，压根没想过搞完会怀孕。

从医院出来，张芹抬手轻覆在小腹上，呆滞许久，猛地抓住谢清棠的手臂。

“我怀孕了？”

谢清棠：“是。”

“我要当妈妈了？”

谢清棠：“是。我要当爸爸了。”

张芹傻乐了一会儿，又问：“男孩女孩？”

谢清棠：“……不知道。”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男孩女孩都好，他都喜欢。

四目相对片刻，张芹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张手抱住谢清棠。

“谢清棠。”

喊了声名字，就没了下文。

谢清棠也不追问，静静地回抱她。

张芹不是不想继续说。

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年和孙意结婚，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她刻意不去想谢清棠，努力想要做好孙家媳妇，想着孙意对不起她，她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不能给张家丢脸。

她不去打听谢家的事，不去问谢清棠，就是怕有人会告诉她，谢大公子结婚了。

和孙意离婚后她没有立即回A市，就是害怕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害怕自己会嫉妒到发疯。

她既想他过得好，又害怕他和别人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