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了多久？”

“一百多年吧，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你都用了多少人做实验？”

“大几万吧，也记不清了，那些都没有用，成功的才值得记录。”罗大人这次手上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

白小柒听到这个数字，整个人都是一震，对方在回答的时候就像他在问对方吃了多少米饭一样，这已经不是人了。但也从则面看得出罗大人的仇恨有多大，就像他想杀死对方一样。

“成功了多少？”

“你，我还有那个桃青青。”

白小柒还想问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副形实验体的寿命是非常短的，除非有强大的修为作为支柱，就算那样也是活不长的，”罗大人拿着一个手术刀站在实验台旁：“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不放下你那可笑的怜悯，让她发挥出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作用？到底说你是善良还是自私呢？副形实验体可不像你这样的主形实验体这么轻松。”

罗大人用手拨开白小柒围在下身的尾巴，然后继续道：“你真的察觉不到吗？还是你在装不知道？”

白小柒沉默了，他其实早就发现桃青青的不对劲，贴在一起睡觉时他会时不时看见对方熟睡露出的痛苦神情，可见对方的痛苦。

这不禁让他思考起来，他这样做真的是自私吗？为了满足自己对桃青青的怜悯，让对方活在痛苦里；那善良呢？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渴望外面多姿多彩的小女孩罢了，自己不想杀死对方真的不是善良吗？

白小柒看着罗大人在自己胸口划开的伤口，手术刀划过皮肉的痛感不禁让他略微失神，然后他果断在脑子里延伸出一条触手捅进脑子里，随后眼前一黑他就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是为了逃避检查的痛苦，或是逃避刚才的问题。

罗大人见此不知道是回忆到了什么，发出一声长叹。

随后就继续低头专心致志的为白小柒检查身体。

最后一次检查可不能出错。

当白小柒醒来时他又是回道了地下室，旁边还是双臂缠满触手的桃青青。

这次白小柒醒来没有检查自己的身体。

将缠满桃青青双臂的触手收回来，白小柒就借着十分暗淡的亮光看着对方眼睛。

桃青青见状歪了歪头表示疑惑，但也没又过多的动作，也静静的与其对视着。

就这样俩人就静静对视着，过了良久，桃青青看着白小柒眼中不断出现的复杂神色，似乎想到了什么，主动向前抱住白小柒，用自己脸颊不断摩擦着对方的脸颊，嘴里不断轻轻出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不怕不怕······”

地下室不断回响起一道稚嫩清脆的小女孩的安慰声，像一股微风轻柔过聆听的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