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她进房的那一刻他一眼看到了那把藏在衣袖中的短刀,只是他只是一直相信她不会将这尖刀刺向他。可是他错了,他痛心万分慢慢闭上双眼,心中发出感慨:静涵,我该怎么让你不要这么恨我,为何你不能再等等我。
丞相府的暗室里不时传来鞭打的声响,继而是女子痛苦的哀叫声,邢玉官在那昏暗的密室中不停抽打着妙月,妙月面色煞白如雪,血色尽褪的嘴唇微微哆嗦着,嘴角微微溢出血丝,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麻木却又有一丝怒意。
“不好好做事,为何还要勾引主子,你是有多贱。”只见一鞭又一鞭抽打在她身上,她却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待到邢玉官发泄完,妙月便扶着墙面慢慢走出了暗室,
趴在房内的床榻上,她的心如死灰,背上的伤口若隐若现血渍慢慢浸湿了衣衫。她早已受够了这两人的折磨,一个是以玩弄权势,折磨女人为乐的丞相,另一个是不阴不阳,杀人如麻的戏子,这二人都将她视为自己身边的一条狗一般随意欺凌,自她长大以来她便被这里李长庸哄骗着强硬夺去了她最珍贵的初次,而每次靠近他,妙月就如入鬼域一般难以挣脱,她脑海中残存的对家人的那点依恋一点一点被蚕食干净。
她收拾干净自己离开丞相府,回到了红鸾苑,这里是李长庸秘密投办的结交或者确切的说是监视交易的权色之所,而妙月也只是他布在此处的一个眼线,一个棋子而已。
而那一晚司庭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辗转难眠,无尽的苦恼,慢慢的觉醒,痛苦的挣扎着。
是夜,钟明陪着司庭一起进了关押静涵和宋清玉的地牢。司庭的伤还未完全恢复,身体依旧虚乏,走近她的牢房,他黝黑的眸瞳逐渐变得柔和。
”静涵,你还好吗?“
听见声音白静涵惊呆片刻,转过单薄的身子看向正走近她的人儿,眼底有惊亦有恐,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好似安定了一瞬,继而又转回头冷冷说道:”我好的很,无需将军操心。但是现在看到你我很不好。“
司庭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是想确定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为何到现在你对我都没有一丝的信任。”
“从未有过,我只是利用你找到我的父亲,可我白静涵却傻傻的反过来被你戏弄欺骗,甚至将我的亲人一个个杀害,我不会原谅你,我见一次杀你一次,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死去的亲人,”
司庭听了她冷漠的回答,心口一阵刺痛,轻轻捂住胸口闭目强撑着心底的那股撕裂感。
“我没有杀你的奶娘,也没有杀你的父亲,你父亲还活着。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寻找你父亲的行踪,想让你和他能早日团聚。可是你连对我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宁愿相信其他人也不愿给我一丝的信任,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
“骗子,你的这套鬼话我不再相信,你杀了我便是,这世上已没有我的亲人,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白静涵虚弱的站起身,身上的血渍依旧清晰的残留在身上那么刺目又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