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涵身体僵着一动不动,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王婶,我想和我娘说一会儿话。”
王婶立刻会意回道:“好,你和你娘好好说会儿话,道个别,我先去帮忙置办一些东西。”
“谢谢王婶。”语气冷冰冰,眼神依旧空洞,
王婶看着她心疼不已,无奈也只能慢慢退出屋子,去帮忙置办葬礼需要的东西。
门关上的瞬间,屋里传出一阵阵恸心的大哭声,泪如泉涌的白静涵扑在奶娘冰冷的身上,一声声呼唤着“奶娘,奶娘”。
颤抖的双手不停的想搓热床榻上那双冰凉的双手,却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捂不热搓不暖那双手,她绝望无助的捂住自己一阵阵心痛的胸口,窒息感再次传来。
她小心擦拭着奶娘的身体,将她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乱发。翻开前些日子为奶娘特意定制的那套衣裳,为她小心穿上,整理干净。
她没有想到,这套自己唯一为奶娘定制的新衣裳,如今却成了奶娘入殓的丧服,她的心滴着血,自责不已懊悔不已。
如果当时那了望台上的人没有看错,那她甚至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奶娘,她引狼入室让家人遭遇杀身之祸,她心中不愿相信,可是王婶亦是有看到他的容颜,自己也远远望见,这么巧他竟然是在接奶娘那天称有事不在,这种种巧合让她不得不相信都是他所为。也许一个人装的久了自然会露出马脚。
白静涵这时才懊悔不已未听奶娘的话,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对方,情情爱爱让她冲昏了头,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人,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对司庭的仇恨,心却莫名的越来越痛。
而此刻丞相府热闹非凡,搭建的戏台上敲着鼓,伶人们穿着漂亮的戏服,唱着好听的曲儿,台下达官显贵们齐聚一堂,捧杯庆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喝着杯中的美酒,一派热闹场景。
正端坐着的司庭静静的看着台上台下的表演,只听得李丞相走近他们这桌举起酒杯过来敬酒:“各位,怠慢了,请大家多饮几杯,尽兴而归。”
李长庸瞥了一眼端坐在席的司庭,举杯走近说道:“哦,司庭将军,看您不尽兴啊,来人啊,快些给将军大人斟满酒,不能怠慢了将军。”
只见家仆端了一壶酒为司庭斟满酒,司庭举杯说道:“丞相大人多虑了,臣喜欢看戏听戏,这戏台上的戏都够我看一宿了,再加上丞相府的美酒,怎会不尽心呢。哈哈哈。”
“哈哈哈,将军大人真是戏迷啊,后面可有压轴大戏呢,可要好好欣赏啊。呵呵呵呵。”
说完转身嘴角弧度勾勒出一幅诡异的图景。同时向邻桌几名官员抛了一个眼神离开。
只见不一会儿旁边几桌的几位大人纷纷提着酒壶,举着酒杯来向司庭奉承拍马,恭贺敬酒,司庭一一应付了去,略略感觉酒量已到清醒的极限,便借口小解一一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