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汗珠不时渗出,司庭观其脸色有些不对,松开的双手又再次环抱住,却感觉手上一股黏腻感。摊开手一看,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渍,司庭立刻抬起她的右手,只见她腋下肋骨处有明显的伤口,还不时有鲜红渗出。
“你受伤了,”心想定是落入湍急的洪流时被水下的枯枝扎到了,看似扎的还很深,看她内里很厚的一层衣服都被扎破了。
司庭毅轩看她越发苍白的脸庞和冰冷的身体,意识到伤得很严重,立刻将她放到树下略干燥的地方将她微微侧身放好。
“这里伤的不轻,我必须将伤口清理干净,包扎好,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司庭毅轩说完转身就到附近捡了很多枯树枝和树叶堆叠起来,好在这时雨已经停了,稍微费了一些力气终于取火成功,点起了一个小火堆。
身子越发觉得冰冷的她感觉到一旁的火堆带来的暖意,迷迷糊糊感受到了靠近自己的那个身影轻柔的在给自己一层一层的解开衣衫,她本能的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抓住他修长又坚实的手。
司庭毅轩抬头看了看,反手握住她的手放于手心说道:“你放心,我将伤口处理好包扎好,你很快就没事了,”
此刻也只有白静涵自己知道,自己的女儿身怕是要暴露在他眼前了,她也无力挣扎反抗,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动弹了,她只是可幸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正人君子,相信他的为人,他不似那些登徒浪子,酒色之徒,她没有再做过多挣扎和思虑,只是此刻也容不得她做任何反抗,觉得还是抓紧处理伤口保命要紧。
而全然不知将要面对什么的司庭毅轩只是继续很小心的褪去他湿透的外衫和内衫,下一刻他的双手悬停在空中,突然握紧双拳不知所措,立刻转头眼神望向漆黑的夜空。
“怎么会,他胸前怎么会有裹胸布,”
司庭整个人似乎被施了魔咒暂停住,心里突然闪现了那个结果,只有那双眼睛上下慌乱的转动,他那双坚定又魅惑的丹凤眼闪现出了无比的震惊和疑惑,内心久久无法平复,只是此刻他不能再犹豫半分,否则对方的性命忧心。
平复呼吸慢慢转头,眼神下意识避免触及,看着火光映衬的那张脸庞如此虚弱,但依旧动人心弦,他屈膝俯身而下双手用力撕开已经几乎残破断裂的那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色布条,轻轻从她的胸前抽走裹胸布,司庭毅轩的脸瞬间绯红,没有多加思索即刻清理伤口,将染了血渍的一端布条撕下,将干净的几片布条重新打结绑成长条状轻轻抚平,将她的身子小心的抱在自己腿上,将布条从她腋下肋骨受伤的地方慢慢开始缠绕,当绕至前胸时手腕触及到了一处柔嫩让他整个身子一震。
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始终坚定的看着一旁上下窜动的火苗,手上不停将布条重新缠绕在她的胸前,包扎好后又到篝火旁搭的木杆子晾烤她的衣服,取下自己有些干了的衣服为她披上,自己则到木架上取下一件清透的外衫披在身上,
“好冷好冷······”
坐在另一边篝火旁的司庭听见这一声声的低吟,起身查看摸了摸她冰凉且有些颤抖的手,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的整个身子搂进自己怀里,用他身上男子的温阳之气温暖她的身子。
彼时透彻心扉的凉意直窜入他的身体,两人心与心贴的如此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了温暖的来源,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白静涵脸侧紧紧贴着他有力的臂弯,而他亦做出回应,将她搂抱的更紧更紧。
彼时晨曦的微光逐渐吐露,潺潺的溪水声叮咚合鸣,身上逐渐的温热感唤醒了还很虚弱的白静涵,她嗅到了一股清新的空气和撩人的气息,睁开双眼呆呆注视前方,眼神透露出了一丝光彩。
眼前这坚实的胸膛上凌乱的异色是一道道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疤痕,她努力回想起了昨天不可言喻的景象,克制自己的心慌,将目光锁在对方的脸上,那张摄人心魄的脸庞,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梦,是昨天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