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手臂、腿脚呈现出反关节的诡异角度,地上满是溅射的酒液、玻璃渣和点点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酒精混合的刺鼻气味。
吕名站在屋子中央,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呼吸都未曾紊乱。
他低头,看向手中那把从王鹏那里夺过来的黑色手枪。
然后,在王鹏惊恐万状的目光注视下,吕名五指发力,如同捏碎一块饼干般,硬生生将那把金属手枪的枪管捏扁、拆解!
零件和弹簧“当啷”作响,从他指缝间滑落,变成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铁,被他随手撒在地上。
“走吧,王少,司机的耐心有限,我们去车上好好聊聊。”
.....
回到车上,
吕名像扔麻袋一样把还在挣扎叫嚣的王鹏,扔进了第二排座位。
王鹏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和疼痛,他捂着流血的额头,又惊又怒:“你他妈到底是谁?!敢动我?你完了!我告诉你,你完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吕名没理会他的叫嚣,而是慢悠悠地系好安全带,然后扭头看向第三排,语气带着一丝“请教”的意味。
“老王,他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比较好?”
王鹏顺着吕名的目光,惊疑不定地扭过头,这才骇然发现,后座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人瘫软在阴影里,气息萎靡,尤其脸上两侧高高肿起,通红发亮,几乎变了形,但王鹏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爸?!”王鹏失声尖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文杰看着儿子惊骇的目光,再对上吕名那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湮灭。
他没想到,对方行动如此迅捷狠辣,不仅抓住了自己,连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一并揪了出来,显然是将他们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就在王鹏还在震惊于父亲的惨状时,吕名已经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一把抓住王鹏的左手,捏住他的小拇指,毫不犹豫地反向一掰!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在密闭的车厢内格外清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鹏的惨叫声瞬间飙高了八度,比在包间里被按在茶几上时还要凄厉数倍,十指连心的剧痛让他整个人蜷缩起来,浑身冷汗直冒。
吕名看都没看惨叫的王鹏,目光依旧锁定在面如死灰的王文杰脸上:“刚刚我问的问题,你没有回答。这就是第一次惩罚。”
“相信这个儿子,是亲生的吧?”
“爸!爸救我!救我啊!!”王鹏涕泪横流,抱着被掰断的手指,向父亲发出绝望的哀求。
王文杰看着儿子痛苦扭曲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他嘴唇哆嗦着,内心在天人交战。
就在这时,吕名的手,又一次伸向了王鹏的另一根手指。
“是亲生的!是亲生的!!”王文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他瘫软在座椅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长叹一声:“我认了……我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