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叫朕什么?暴君?”韩煜修单手撑着脑袋,食指轻按着一侧发疼的太阳穴,刚刚秦晚箫在外头吵吵嚷嚷的,搞得他连个午觉都睡不安稳。
“我说错你了吗?你草菅人命,可不就暴君作为么!?”秦晚箫指着他厉声反问道。
“爱妃还有本事跑来崇华殿闹,看来还是朕那日对你太过手下留情了些。”韩煜修表面上盈盈笑着,但很快又收回笑容,“卫祁容意图携后妃出逃,犯了宫规,别说朕将他处死,就是把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况且,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跑来质问朕?身为后妃,成天跟一个侍卫厮混在一起,朕没追究你的过错已经算是莫大的仁慈了,你还敢跑来指责朕的不是?秦晚箫,你还真是本事见长啊。”
秦晚箫被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吓得浑身一抖。
可即便如此,她为了所谓的正义却仍旧不打算就此罢休。
“韩煜修,难道你非得将我身边的人都赶尽杀绝,看我落得跟你一样孤身一人的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韩煜修陷入沉默。
好一个孤身一人。
“朕不过是在秉公办事。”韩煜修假装打了个哈欠,“行了,陪你闹这么久朕也乏了,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
“你等……”
“朕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还是说——”韩煜修眉头一皱,托着下巴作思考状,又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秦晚箫不用想都猜到韩煜修在想什么,连忙打消他内心那股邪恶的念头,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从殿内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魏偲师徒在听墙根。
吓得他们立马转过身去这儿看看那儿瞧瞧的,俨然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秦晚箫看着他们这副掩耳盗铃的做派,干笑几声。
“魏公公,您方才可听出些什么花来了吗?”
魏偲朝她露出一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随即机智地将矛头转向无辜的小栗子,“啊?我们应该听到什么嘛?”
小栗子摆手:“奴也不知道啊。”
……
京城外。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