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箫意外小产了。
珞芸和锦竺赶过来时,正好见到秦晚箫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鲜血濡湿了她大片衣裙。她们顾不得此前在殿内发生了什么,便慌张地跑去叫人请了当值太医过来。
翌日正午,秦晚箫才悠悠转醒过来。
她抚着平坦的小腹,大抵意识到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看来这孩子也是见不得她受这些莫名而来的苦难,先一步离她而去了。
“你醒了?”耳边传来韩煜修那道略显疲惫的声音,看样子他整整在这守了她一宿。
不知为何,秦晚箫一看到韩煜修就不由自主想起昨夜黑衣人同她说的那些话,怒火直冲天灵盖,失控之下将他推开。
“你给我滚。”
韩煜修有些不悦但还是隐忍道:“朕又哪里惹你了?”
“还用得着来问我吗?你难道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秦晚箫心怀忿满道。
韩煜修被她这么一来更是一头雾水了,他应该清楚什么?
秦晚箫努力调整呼吸,一字一句道:“哥哥死了,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是被你间接害死的!为什么,你明明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可为什么你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起就无动于衷?你是不是早就想除掉秦家了,包括我,嗯?”
对于她的又一次斥责控诉,韩煜修无言反驳。
以普遍性理论而言,的确是他出兵不及时,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威远将军的事,朕的确有错,可你何以见得朕想除掉秦家?朕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啊,那不过全都是你的臆想而已。”
秦晚箫哭笑不得:“秦家会遭此变故,不全都是拜您所赐么?要是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及时止损的话,阿爹和哥哥或许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韩煜修有些彷徨失措将她拥入怀中,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委屈,“阿箫,朕对天发誓,朕从未想过要伤害过你,更没想过要害秦家。这些事,朕向你保证,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我绝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话了。”秦晚箫狠下心一把将他推开,抬手指着门外吼道:“你给我走,不然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说着,她竟还咬牙拔下头上的簪子,将尖锐的那一边死死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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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箫!你别冲动,朕走、朕这就走!”韩煜修一边劝她不要做傻事,一边朝门口那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