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倾月拿过酒杯，开始喝起来。“夜溪殿下，今日是你生辰，祝你快乐！”说罢，也不管对方端没端酒杯，兀自扬头喝光了杯中酒，目光自夜溪处移开，越来越冷。

随后，一杯接一杯，她喝的很慢，却没有停。

台下，众女又相继登场。

飞倾月觉得自己的翅膀快要断了，她斗不过身边这人。他也不是她初见时的谦和有礼，接触的越多，越觉得，这人血腥而霸道，阴炙而疯批。不同于夜溪那情绪化的疯，他才是真正的黑暗而疯批。修罗界内所有人都惧怕他，的确是有原因的。

或许，一开始，她就错了！

事情不落在自己头上，她都可以理解，她并不排斥他，也没有旁人那么怕他，可当这一切，皇权威严，朝堂，一点点挤进她的世界，挤走她自由自在的呼吸时，她便无法再忍受。原本简单的商贸交易，如今，却完全变了样。暂且不说她这笔交易能不能继续进行下去，就她能否安然无恙地离开修罗，都成了一个大问题。

形势比人强，没有武力傍身，可真是太难了……

可这开局就送了她一个第一高手当对手，她从现在开始修炼也来不及呀……

一开始，她可以重新选择吗？她想象着当初，能吗？似乎是不能。虽然，她在那荒凉的沙漠戈壁走了两天，可对上的，迟早都是他。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她的出现，与他相遇，是被人安排好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

他又想干什么？

“想什么呢？”夜染看着她，一杯杯的灌酒，眼神却一直神游天外，内心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再次翻腾起来。她于他而言，就像个温暖的气泡，可这泡泡着实太过虚幻，像是随时要飘走的样子，偏偏他又不敢使劲去抓，毕竟这气泡太过脆弱，一戳，便碎了。留给他的，只剩一个梦幻般的泡影，黄粱一梦，清醒皆无……

“东方白！”飞倾月脱口而出，一点也不自觉，这个名字，在他这里，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