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力量向来伟大,可当在一个无法辨别是非的蠢人身上见识到这种力量时,就只觉得恶心了。
“肖若宸,你是不是非常恨你的你母亲孙氏呀?”
吴安云的问话,让肖若宸极为愤怒:“你个毒妇,以为谁都像你一般冷心冷情,对家人不管不顾吗?我对母亲的感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此言差矣,若孙氏是自然死去,谁会会关心你们母子情分如何?可如今查实人是被毒死的,那就是人命官司,谁都可以讨论了。而你作为她生前最疼爱的儿子,知道真相后不想着为母亲讨回公道就算了,竟然还极力为凶手推脱。”
“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也只有你心底一直暗恨着你母亲,她死了你反而感到庆幸,这种推测才能解释你的反常行为。”
吴安云的声音不大,但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具穿透力,直击肖若宸那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肮脏的内心。
他恨母亲吗?或许还达不到恨的程度吧!
但母亲从小对他严加管束,逼着他做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甚至还逼着他娶了自己不爱的女子为妻。桩桩件件早就让他心底对母亲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忤逆母亲,违心娶了吴安云做自己的正妻。可母亲怎么能在轻儿进府后处处刁难她,总是帮着吴安云敲打轻儿,让他与轻儿都不痛快?
她若真爱自己这个儿子,又怎么会如此容不下自己所爱之人呢?
况且,母亲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挑了个把侯府和孙家都搞垮的儿媳。对此,他岂能无怨?
此刻的他,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了,继续辩解道:“轻儿若有你一半的狠毒,现在或沦为阶下囚或躺在棺材里的人便该是你了。你能设计在大相国寺围猎侯府旧部,那么把给母亲下毒一事栽赃给轻儿,也不足为奇了。”
听着眼前之人如此无耻又理所当然的狡辩,吴安云只想到一句话,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母亲一条命如何抵得上对爱妾的信任重要?你们的爱情真是伟大!若写个话本肯定能因标新立异火遍全京城吧!”吴安云为渣男白莲花这份伟大的爱情拍掌叫好。
然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这番推测怎么不说与宁哲还有大理寺的其它陪审官员听?”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肖若宸就怒火中烧:“你以为我没说过吗?那些人竟然都劝我无凭无据不要胡乱攀咬,你这个毒妇,你怕是当年与我成婚之前就与宁哲勾搭上了吧。不然,他怎会这般维护你?”
“哈哈哈!”
今天的欢乐都是肖若宸这蠢人给的。
离开了武安侯府,遇上事不再是他母亲孙氏当判官了,没人再无条件地向着他了,而那些不偏向他的人,在肖若宸眼里都成了有问题的人。
吴安云止住笑声后,一脸正色地看向肖若宸问道:“那你觉得你刚刚话都没详细说完,宁哲就打断你,在确认此事跟陆燕燕有关后,不再理会你就走了,是为何?”
肖若宸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自然是因为接受不了未婚妻被害一事,竟然是自己母亲早年因才善妒埋下的祸根,他需要出去冷静冷静。”
“肖若宸,我说你蠢,真不是骂你。就像在说你憔悴不堪面似恶鬼一样,如实描述而已。”
吴安云笑的意味深长,眼神里的轻蔑淹去,竟有种看傻子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