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着冷椅,吹着冷风感觉都不是很好,忽然听到隔壁传来杯盏砸碎的声音,易德虎还特地趴在墙上去听。
“你们京兆府尹就是这样办案的?都三个月了竟然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还让你几次三番来糊弄我这个老婆子,哼!”
一个男声响起,干笑两声向老太太赔罪:“黄老太君,我们知道你很关心这件事,可是我们京兆府也难着急呀。这不?我们府尹听说宁哲宁大人今天要来查看十八儿童失踪案的卷宗,就亲自接待了,并打算跟他请教一下承晋王府三人失踪案呢!”
“致远回京了?”
“是呀!昨天下午到的,本来今日该向圣上述陈职守的,奈何圣上龙体欠安便免了。直接安排他到大理寺,升任大理寺少卿之职了。”
老妇人的声音响起:“致远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只是。老妇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老天待他不公,命也太苦了些!”
“想当年的宁大人和他祖父那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才情好还擅长破案,才十四岁便破了百花楼头牌溺水案,还了祁山老王爷清白。有他在,承晋王府三人失踪案,定能早日堪破。”
廊外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众人正以为衙门来人了,却看到踹着粗气跑来的肖长康。
肖长康见看到在等待的吴安云知道她还没见到京兆府尹,那他弟弟的事就还有转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
“夫人,你昨天跟我说的话,我反复想了很多遍,长宁他确实不适合留在京城了,我俩兄弟欠的是老侯爷的恩情而非侯爷,作为侍卫对侯爷也一直尽忠尽职,没有半点对不起他。没必要因为侯爷一个小妾的贪念白白断送性命。”
肖长康气息还没踹匀,有些艰难地说完这段话。
吴安云听后点点头道:“嗯!没有愚忠,知道不值得,很好!你昨天说你们兄弟俩没读过几本书,但戏应该看过不少吧?戏里的那些王侯将相又有哪家能传承不断,富贵绵长的?”
肖长康闻言沉思半晌,似乎在思考吴安云的话。
只听吴安云又道:“即便你舍了你兄弟的命,继续为肖若宸鞍前马后,也改变不了武安侯府已经是一副空架子的事实,以肖若宸跟柳姨娘的品性,他们能撑得起偌大的侯府,使侯府重回老侯爷在世时的光景吗?”
吴安云看着眼睛大张,瞳孔都惊大了的肖长康,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当然,你要是认为你要为武安侯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算不负老侯爷恩情的话,大可继续撞南墙,现在就离开。”
肖长康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地摇摇头,然后扫视众人,再听到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微微皱眉,这可真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场所啊!
“我们走吧!在府衙门口等着夫人。”阿飞突然站起来说道。
其余人等,听到阿飞都这么说了,也非常识相地行了告别礼离开。
这不是个适合说出秘密的场所,这一点吴安云当然也知道,环视桌案上摆着的笔墨纸砚,然后开始动手磨墨,写下自己最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
肖长康拿起纸张,看过上面的问题,然后叹气道:“我就知道夫人一定会问这个,即便我不说,夫人有心查迟早也能查到。所以这个问题······”肖长康边说便拿起笔在纸张空白处写下答案。”
吴安云还没写完第二个问题,肖长康忙说:“夫人,你并不能让我弟弟无罪释放,所以你的帮助是有限的,而我能回答你的问题最多三个,你要不再想一下剩下的两个问题再落笔。”
当肖长康拿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却犹豫了许久。这个问题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兄弟俩极有可能从此被侯府追杀,亡命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