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实在忍不住，就从他的房间里探出来头看外面。

妈呀，他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你快进去，阳阳，你快点进去。”

华柔兰一边喊着孩子，她不想让他看到爸爸打人。

一边跑过去抓着程川河的胳膊拉他，让他快点住手。

可她哪里有力气拉过他？

他一使劲，猛地一推，华柔兰就被他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

本来她的外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好，这下可好了，她不能动弹了。

她感觉她的腰要摔断了。

她哎呦哎呦地疼着，也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女邻居大骂：“你就是一个魔鬼，你天天欺负你老婆和孩子。

你就不是男人，你这种人，就该让警察抓起来。”

女人指着程川河大骂着。

他们这边争吵的动静太大了，其他邻居，有三五个人也来看热闹了。

他们都指责程川河：

“你们要不就搬走吧，别在这里影响我们了。”

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不像是底层老百姓。

可你这人脾气也太差了，你不合适住楼房啊，你最好搬走！”

“你给我们道歉。”

“你还打人，反了你啊！”

他已经引起了公愤。

程川河受到围攻，可他也无法关门。

他家的门大张四开着，吼叫声已经惊动了更多的邻居。

楼梯间，还有人陆续地跑过来看热闹。

躺在地上的男邻居，一直躺着，继续抓着程川河不放手。

“你要赔我医药费，你连个道歉都没有。

就你这素质，今天，我非和你弄个你死我活不可。”

在这种水深火热的胶合状态下，警察突然来了。

“让一下，让一下!”

“是谁报的警？”

来了三名警察，手里都拿着警棍。

“是我！”

女人的头发乱了一脸，她哭着指控程川河打她丈夫。

男人一看来警察了，他直接假装昏死过去。

“快打120，先把病人送到医院里去。

你，还有你，都跟着我到派出所做个笔录。

其他人，都这么晚了，都快点撤了吧。”

女邻居喊：“我家还有睡觉的孩子，也是小学生，我去派出所，我家孩子怎么办？”

“很快就回来，不会用太久时间。”

警察让一名女警察留下，专门照顾阳阳和楼上的孩子。

在警察的指挥下，程川河与女邻居，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

而男邻居与华柔兰，被救护车拉去了医院。

夜很黑。

每座楼的窗户里，都有亮着的灯。

万家灯火，每一个窗口里的人，是在哭，还是在笑？

是在做梦，还是在失眠？

楼下，华柔兰被抬进了救护车。

小区里的灯光微暗。

小区有报警，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小区里的保安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外面起风了，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霜冻，气温要下降十度。

......